霍谨博握住她的手∶"郡主不也吃定我了?"
自从定下那个规矩后,成晗菱总喜欢逗得他情难自禁又不肯让他碰,偏偏他又奈何不了她。
成晗菱最是明白如何逗弄他又不会让他生气。
成晗菱再次靠在霍谨博怀里,眼中布满笑意,她爱极了霍谨博对她极尽纵容的样子。
回府的路上
马车内,成晗菱透过车窗缝隙看着霍谨博,勾了勾唇,面颊的晕红已经消失,眸中残留一丝水光。
若云犹豫了下,道∶"郡主,您毕竟还未及笄,是不是应该稍稍.……."
成晗菱托腮靠着车厢,略微有些苦恼道∶"我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我也想控制啊。"
她也知道他们现在太过放肆,她那时提出来让霍谨博追她其实就是想控制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只是...
成晗菱咬唇,那人总有办法让她控制不住。
若云也没主意,她又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成晗菱和霍谨博正处于热恋期,正是对对方最有吸引力也是最感兴趣的时候,两人都没有经验,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彼此的冲动。
霍谨博回到世安院,刚进屋就看到成晟晟拉着一张脸坐在大堂,看到他顿时阴阳怪气道∶"回来得挺早啊。"
霍谨博知道他为何如此,坐到他旁边道∶"特意让你和韩三小姐多相处一会儿,你还不高兴?"
成晟旻冷哼∶"那也不是你们无情抛下我的理由。"
"莫非韩三小姐拒绝你送她回府?"
....倒没有。"
"那不就成了,如果我和郡主都在,你觉得你还能有这个机会?"
成晟县说不过他,但也没被他忽悠住,"你这是狡辩,谨博,你跟着小妹学坏了。
霍谨博只好拱手赔罪道∶"这次是我们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成晟县心里舒服了∶"这还差不多。"
霍谨博问道∶"你和韩三小姐聊得如何?"
成晟旻叹气∶"还能怎么说,就是先当朋友,若是她以后能喜欢上我那自是最好,若是不能我也不强求,反正一切以她的意愿来,我不会让她为难。"
"这说得挺好啊。"
"是挺好,她也同意了,但我总得为今后打算啊,我仔细想了想,她现在厌恶男子,不仅是因为她不相信男子,更多的是她把自己的心封闭了,如果我不想办法把她的心打开,我们两个这辈子都没可能。"
因为韩霖鹏的缘故,韩迎蝶厌恶男子,若只是如此,他愿意等,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他和韩霖鹏不一样。
可成晟旻知道那段往事,韩迎蝶坚持认为是自己害死了韩三夫人,从那时起她就把自己的心封闭,仿佛觉得自己孤苦一生才能赎罪。
若是任由她这个心结存在,他永远都不可能打动韩迎蝶。
所以,他现在最该做的是解开韩迎蝶的心结。
但这种事淡何容易。
成晟旻看看霍谨博,心里有些犹豫,他现在来找霍谨博,其实就是觉得霍谨博聪明,如果霍谨博知道这件事或许能有好的办法。
可这事毕竟是韩迎蝶的私事,而且涉及到一桩十年前的丑闻,韩国公府将其捂得这么严实,就是不想被人知道,成晟旻没有资格将别人的隐私传出去。
可他又想要解开韩迎蝶的心结。
犹豫了许久,成晟旻还是决定不说,只是问道∶"谨博,你觉得我想解开她的心结,应该怎么做?"
霍谨博愣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哪里知道怎么做,无奈道∶"你好歹给我一些线索。"
"就是因为一些往事。"
"那你了解那些往事吗?"
成晟旻想了想道∶"知道个大概,但并不是特别了解。"
霍谨博道∶"晟旻,你想解开韩三小姐的心结,就必须把事情原委了解清楚,只有这样你才能找到突破口,一味地劝韩三小姐想开些是没用的。"
大道理谁都会说,可能听进去的又有几人?
还是得对症下药。
成晟旻听言深以为然。
可下一刻他就头疼了,他不知道该找谁了解这件事。
作为当事人,韩三夫人已经病逝,韩迎蝶自己不可能说,成晟旻也不舍得让她再回忆一次。
至于韩霖鹏,成晟旻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当年在韩三夫人身边伺候的那些丫鬟婆子,可现在都过去十年了,谁知道她们现在如何。
不过这好歹是个办法。
成晟旻也顾不得现在已经是深夜,和霍谨博告辞回房后,就安排文华派人去打听当初在韩三夫人身边伺候的那些人如今都在哪里。
·.....
次日,成晟旻去上值,霍谨博在府里闲着无聊,便前往南城通政使司衙门寻何云泰。
等到了南城,霍谨博没有直接去找何云泰,而是在周围转了转,等快到用午饭的时候才下了马走到衙门门口,说道∶"我是户部郎中霍谨博,有事找何云泰经历。"
守门的人立刻去帮他传话。
没一会儿,何云泰走出来惊讶道∶"霍兄,你怎么来了?"
霍谨博道∶"我过几日才上值,今日闲着无事便来寻你,我已经在酒楼订好了雅间,你可莫要推辞。"
何云泰笑道∶"霍兄如此盛情,我岂会不识好歹。"
说罢,便和霍谨博一同前往酒楼。
等两人坐在雅间里,何云泰感叹道∶"今日沾了霍兄的光,我也能品一品这酒楼饭菜的味道。
‘
何云泰家境不算差,但他自幼读书,家中为了供他科考花费了不少银子,考中后他又在翰林院蹉跎了三年才等到做官的机会,而且还只是个正七品。
何云泰根本舍不得花银子到酒楼来用饭,反正他家就在京城,他只有午饭在外面小摊吃,晚上直接回家。
霍谨博酒量不好,便让小二上了壶茶,他替何云倒了杯茶,道∶"请何兄吃饭,自然要选个好地方,若是我自己只会随便选个小摊,吃起来舒服,还没那么多规矩。"
何云泰听言颇有同感∶"这酒楼的饭菜也就是看着好看些,还不如一碗阳春面好吃。"
"那改日何兄带我去尝一尝。"
"好。"
话题打开,两人慢慢开始聊起来,霍谨博了解到何云泰是京城本地人,三年前考上的进士,家中有妻有子,父母俱在,一家人住在一处二进的小院中。
因为家中只他一个儿子,家里倒没有杂七杂八的烦心事,只是所有人全部的重心都是他,何云泰为此压力很大,得封正七品经历后才松了口气。
除此以外,霍谨博惊讶地发现,通过科举考中进士的何云泰最擅长的竟然并非治政,而是兵略。
他自幼便对兵法韬略感兴趣,家中的兵书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些年他给人抄书攒下来的一些钱也被他通通买了兵书。
而何云泰对霍谨博的身份也有了了解,得知他之前还是国公府的下人,何云泰都愣了,良久才道∶"霍兄实乃能人也。"
任谁都知道从下人一跃成为正五品官职,这种事绝非运气好些就能做到。
何云泰也是个坦荡之人,他从没想过霍谨博是用了什么取巧之法,打心眼里认为霍谨博是能力出众被人赏识。
霍谨博注意到何云泰的神色,心下对他的品性有些了解,问道∶"何兄熟读兵书,可有想过北方边境的形势?"
未来老丈人镇守北方边境,霍谨博对边境情况还是挺关心的,只是他不谙此道,不是太清楚那里的局势。
何云泰听言,伸出两根手指道∶"两年之内,北方必有异动。"
霍谨博想到之前成晟然的话,猜测道∶"何兄说的是……."他指了指上面。
何云泰颔首∶"北方草原,豺狼也!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觊觎卫国,只要有一点机会,必定会兴兵南下,侵犯我卫国疆土。"
新旧政权交接之际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成国公还在定州,草原焉敢轻举妄动?"
何云泰叹气∶"霍兄,距离成国公一战定草原已经过去三十年,而距离成国公上一次出兵攻打草原也过去了五六年,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守卫了卫国三十年的将军已经老了,他五六年没有出手,草原上那些新成长起来的家伙对他就少了几分敬畏。"
"何况草原人出兵后即便一战拿不下定州,他们完全可以和成国公耗下去,成国公毕竟年迈,怎么可能耗得过他们。"
霍谨博皱眉道∶"莫非年轻一代就没有能接替成国公之人?"
"接替成国公的自然有,朝廷肯定不会让定州群龙无首,"何云泰道∶"但是肯定没有像成国公那般有勇有谋,能震慑草原的存在。"
"你为何这么猜测?"
"霍兄你可能不了解草原人,那些人也就长了个人样,思想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打不死他们就能一直打下去,他们不害怕卫国数十万大军,只忌惮能威慑他们的勇士,只要卫国没有人能在一场战争中吓破草原人的胆,他们就敢屡次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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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和草原打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不了解他们,现在朝堂正处于危机时刻,若真有人能威震草原,朝廷肯定会派兵主动出击,让草原人知道成国公虽老,但卫国已经找到代替他镇守定州之人。"
"只有震慑住草原,朝廷才能安全,可现在朝廷没有这么做,就代表没有这样的人。"
"接替成国公镇守定州之人可能已经定下人选,但此人无法做到震慑草原,一旦朝廷有变,草原人必定出兵。"
"除非成国公像以前那样一举打败草原大军,否则这场战争恐怕会威胁到卫国的安危,而目不会轻易结束。"
到时候卫国边境的百姓就得遭殃,草原会向几十年前那样,只要没了粮食就会南下掠夺他们还会抢夺中原的人口,让卫国人当他们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