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少年球服没来及换,胳膊一伸勾住她肩膀,笑眯眯地问:“看到我最后投进那颗球没,帅吧?”
少女被烈阳晒红脸,把手拍开:“臭烘烘的,离我远点。”
少年一脸坏笑,用汗津津的手指捏她脸蛋,惹得女孩追着他闹。
两人回到家中大汗淋漓,当她抱着衣服去浴室洗漱,正好撞上脱掉上衣从里面走出来的明沉。
十七岁的刑幽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年龄的男生也有漫画里那样好看的腹肌。
被这样的梦纠缠一夜,刑幽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望着陌生环境有些懵。
好半天终于回神,她已经回国,正住在明沉家客房里。
简单洗漱完下楼,秋姨早已备好早餐。
“邢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
她惯性回复,又问:“明沉呢?”
秋姨答:“明先生工作去了,他交代让我好生照顾你。”
“哦。”算他有良心。
跟着秋姨的指示坐在餐桌旁,三类早餐供她选择,刑幽胃口不大,一个人坐那里慢慢享受。
大脑放松的那段时间,刑幽盯着白瓷盘子嘀咕:“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昨晚跟明沉掰扯完房间,她困了,说好谈退婚,愣是没想起。
只能等他晚上回来再谈。
刚回国也没什么要紧事,刑幽拿出自己的宝贝小提琴检查。
演奏家对自己的乐器十分爱护,三个月左右就应送去专业提琴制作师那里进行保养,距离上次刚过一月,小提琴状态完好。
刑幽尝试拉了两曲,房间隔音效果好,秋姨隐约听到些琴声。
她在这工作两年头一次见刑幽来,不过明星注重隐私,就算好奇也不会过多询问。
下午阳光好,刑幽带着cake去外面晒太阳,一人一猫蹲在那儿,好像都不觉得无聊:“cake,你看你爸爸每天上班也不管你,不如你跟姐姐回家吧。”
当初明沉设计房屋的时候,阳台特意做大,能放下休闲桌椅。这里采光好,摆放绿植跟装饰,布置得像个舒适小天地。
玩累了,cake趴在地毯上眯起眼睛,刑幽百无聊奈伸向它两只前爪,搭上去。
cake懒洋洋睁开眼,抽出爪子反压在她手背上。
刑幽:“……”
这个眼神!这个动作!
莫名像极那人。
“你还真是明沉养的猫。”刑幽也抽出手去按它爪子,不服输的cake抛去困意跟她争高下,在她面前扮乖半天的小拽猫终于露出原形。
腿蹲麻了,刑幽暂停游戏站起来,哪只cake兴致当头,跳脚去拉她。
“啊——”
转身的刑幽猝不及防,被cake锋利的爪子挠出两道红痕。
那声惊叫引来注意,脚步声匆匆靠近,刑幽低头看伤痕,手腕猝不及防被人握住。
仓惶抬头,竟是明沉。
“你怎么在这?”刑幽一脸诧异。
看外面阳光灿烂,也不过才下午三四点。
“……”
今天拍他跟夏蔚蓝对手戏,中途夏蔚蓝身体突发状况导致拍摄进度暂停,导演干脆提前收工回家。哪知刚回来就听到一声惊叫。
白长了六岁,跟小时候一样不让人省心。
明沉盯她一眼,松开手:“过来。”
这句话不知对谁说,做错事的cake小心翼翼往前迈出两步,被主人一记眼神吓退,双腿一弯趴回地毯。
刑幽跟他对视一眼,眼神信号对接到一半,明沉不耐烦伸手一拽,把人拉去洗手间。
女孩子皮肤娇弱,这会儿再看,伤口开始渗出血丝。
刑幽皱起眉头,不太确定地瞄他两眼:“应该没事吧?”
“cake身体健康。”先是一句安抚。
没等刑幽心里的石头落下,又听他补充一句:“但最好还是去医院一趟。”
瞳孔骤然放大,刑幽几乎是反射性跳开:“我不打针!”
去医院还能干嘛,肯定要打狂犬疫苗,她从小最怕打针,严重一点能当场晕过去。
“不一定打针。”明沉取出棉签和碘伏,把人的手按在台前擦去血丝,“但你不去,可能会破伤风。”
“我去。”命要紧。
半小时后,刑幽磨磨蹭蹭跟着明沉来进入医院大门。
外表光鲜亮丽,口罩下的脸已经成为痛苦面具。想到待会儿可能要打针,刑幽整个人都不好了。
临到检查,刑幽踟蹰不前,观察过往病人的脸色,两只手缠成麻花。
“刑幽。”
“嗯?”
“你怕?”
“开什么玩笑,我会怕一个小小检查?”她睨了旁边男人一眼,抬头挺胸站直身,做足了气势。
只有自己知道,左心口砰砰跳。
说明原因后,医生开单子让她下去抽血化验,刑幽捏着那张薄薄的纸默默咽口水。
抽血的针,也是针!
今天是工作日,检验科队伍不长,刑幽前面只有五六人,光是看别人抽血都让她慌神。
眼看医生拔出针头,刑幽猛地撇头。
转身刹那,胳膊不小心撞到正在调整帽子角度的明沉。
鸭舌帽掉到地上,刑幽赶紧弯腰捡起来扣他头顶:“喂,你小心点,被别人拍到。”
明沉悠悠挑眉:“那又怎样?”
瞧她那副紧张样儿,生怕跟他沾染上什么关系。
“我可不想跟某人上热搜传绯闻。”刑幽一脸正色,唯恐避之不及。
“绯闻?”男人轻笑两声,扶着帽檐调整两下,低头压在她耳边:“我陪我的未婚妻,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转角处,一男子悄悄举起手机,录下短暂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