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题,一听就知道在问哪个方面,刑幽拿不准,就说:“还好吧?”
蒋子煜侧过身来面对她:“我知道你们女生喜欢聊这些话题,她要是动了心思,你帮我提醒着点。”
刑幽眼睛一眨:“什么意思?”
蒋子煜顺手抓起桌上的零嘴:“我们家明文规定不许找圈里的,那丫头还没谈过恋爱,搞不好会受苦。”
刑幽疑惑:“为什么不能找圈里?”
蒋子煜倒是很直接说真话:“爱面子呗。”
她楞了一下,试探性提到某些关键人:“你跟明沉和橙子,关系不都挺好的?”
蒋子煜摆摆手:“那不一样,当朋友可以,男女朋友不行。”
刑幽挑眉:“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听家里这套规矩?”
“也不是。”蒋子煜垂眸,眼底的情绪一闪而逝,“这两年接触不少圈内人,我觉得,还是做朋友好。”
话说到这地步,刑幽打听得差不多,不着痕迹地朝姜艾橙那边瞄了一眼。
蒋子煜待朋友直爽,刑幽问了他就回,就没注意到坐在旁边的姜艾橙捏着高跟酒杯,手指都在颤抖。
蒋子煜大大咧咧的,不知旁边有人正为他的话而伤情,想着想着又掏出一个扁盒子递给刑幽:“来,送你一份礼物。”
刑幽好奇接过:“这是什么东西?”
“嗨,就你俩节目上用的那个道具。”蒋子煜倒是坦诚,“明沉之前问我要,说要当纪念品,收官之后他不是一直在外面拍戏嘛,我俩时间总是对不上,拖到现在。”
听到这话,刑幽咂舌捧起礼物:“你俩可真行。”
节目组道具都给整出来当纪念品。
这边聊完了,刑幽被姜艾橙拉过去,跟赵绘声坐在一起:“来,喝酒。”
平时注重锻炼、严控饮食的姜艾橙带头拎起酒瓶:“今天庆祝你25岁生日,这么高兴的日子,不喝酒都不尽兴。”
姜艾橙明显是受了刺激,刑幽夺过她手中的酒瓶,委婉提醒:“你可是女明星。”
“什么女明星,我不就是个演戏的普通人。”姜艾橙再次伸手握住酒瓶,望着她。
在对视的那几秒,刑幽从她眼里看到了倔强,一如六年前的自己,执着不肯放弃。
刑幽松开手:“好,那我们今天就喝个尽兴。”
赵绘声也站起来:“好姐妹,一起!”
刑幽举着酒杯去跟另外两人碰杯,一边喝,一边聊起曾经学到的酿酒文化。
一个编剧、一个演员,外加一个会自己填词作曲的音乐家,愣是把生日聚餐变成诗词歌会,有时候嫌蒋子煜唱得难听,直接冲他囔两嗓子:“蒋子煜!你唱歌还是鬼嚎呢?”
委婉一点的就说:“唱得好,下次不准再唱了。”
蒋子煜放下话筒,加入她们的阵营。
包间里回荡着蒋子煜狼嚎般的歌声,酒香飘散在四周,明沉不过是打完两通电话回来,包间里已经大变样。
“明沉。”刑幽是第一个发现他的,站起来朝他招手,拿过一个新杯子给他满上。
酒过三巡,明沉夺走她的酒杯:“还喝?”
刑幽瞅他一眼:“我酒量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刑幽酒量不错,但也经不起这么造,虽然还没到醉酒程度,神智已经不如平时清晰。
旁边的姜艾橙伸手来帮忙:“不醉不归,一个都别想跑。”
没了杯子,刑幽干脆举起酒瓶,高声应和:“没错!”
到最后,却是蒋子煜醉得不省人事,姜艾橙连声骂他没用。
蒋子煜的司机跟姜艾橙的助理最后赶来把两位祖宗带走,赵绘声喝得少些,明沉干脆叫温助理把人送回去。
最后留下他跟刑幽在包间多等了一段时间。
“小孔雀,回家。”
“好!”半躺在沙发上的刑幽一下子站起来,神采奕奕。
明沉拿起外套给她穿上,耐心帮她把羊角扣从头扣到尾,再整理一下帽子:“行了。”
刑幽撅起嘴巴:“别忘了我的纪念品。”
“行行行。”明沉一边穿衣一边哄人,顺手拿起左上的盒子揣入大衣口袋。
盒子比较扁,口袋够大,刚好装下。
两人从停车场上车,刚开始刑幽没有表现异样,到中途就开始不舒服。
还剩下一公里的路程,她连忙吼道:“停车,停车。”
刑幽难受地按在身前:“我要吐了。”
刑幽坐在车里不舒服,明沉只好让司机靠边停车。
她大口大口吸着新鲜空气,似缺氧的人在最后关头得到救命的氧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寒风一吹,脸红红的,不知道有几分喝酒的原因。
剩下的路程打算走回去,明沉牵她手,她便乖乖的跟着。没走多远,刑幽忽然在一盏路灯下停住脚步,不肯再往前。
明沉回头,疑惑地盯着她。
刑幽伸出手,五指上下摆动:“走路好累,你背我。”
小孔雀撒娇,谁也拒绝不了,明沉在行动前故意卡她一道:“背你可以,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
刑幽歪着脑袋,一时间想不到好处,但她牢牢记得小妙招,扣着明沉手指轻晃:“哥哥。”
“啧……”明沉眉头一蹙,却有止不住的笑意在眼底蔓延开。
路灯下的身影重叠,两对脚印变成一人沉重的步伐,负重的人却甘之如饴。
回到家中已经十一点,明沉哄着她去洗漱,磨磨蹭蹭近四五十分钟才清洗完。
碰到熟悉的大床,刑幽往后一躺,整个人都睡在被子上。明沉把人塞进被子里,转眼的功夫,刑幽抱着被子反正,一只脚压在上面。
明沉不得不纠正她的睡姿,如此反复,时间刚过凌晨。
刑幽被折腾烦了,还会伸手打他:“别弄我。”
刑幽的手机在桌上发亮,sunshine准时发来的生日祝福淹没在刑幽迷糊的娇斥声中。
明沉脱下大衣,顺手将兜里的盒子拿出来摆在床头柜边,迅速去浴室冲凉。
等他回来,刑幽果然很不安分掀了铺盖,他躺进去,小孔雀似乎感觉到从外面带来的寒意,往后退缩。
过一会儿又主动靠近,回到他身边。
这个晚上,明沉被旁边的人折腾到睡不着,有时候一只拳头抡在他脸上,有时候一只脚架在他腰间。
为了约束她的动作,明沉干脆把人禁锢在怀中,抱着她胳膊,压住她脚。但那家伙总有办法搞事情,低头往他颈窝里蹭。
在这寒冷的大冬天,明沉愣是被她蹭得体内热气直冒。
他没办法跟刑幽躺一起,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在这,只好坐在床边,一守就是大半夜。
刑幽终于沉沉睡去,没睡的人有些失眠,直到早上四五点才安安心心阖上眼。
第二天早晨,刑幽双手伸出被窝,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回头见旁边的人睡得熟,她放轻动作悄悄下床,回头见明沉毫无反应。
“嘁。”
居然比她这个醉酒的人都能睡?
今天是她生日,手机里冒出许多来自不同人的信息,刑幽拿起手机,小心翼翼离开卧室。
国外的Claire来算着时间发来生日祝福,两个相处五六年的室友许久未见,都有些想念对方,干脆接了个视频。
Claire是个金发碧眼的小美女,五官深邃,特点分明。Claire在镜头里挥手,尝试着用蹩脚的中文跟她打招呼。
“”你身后的画看起来很眼熟。
画?
刑幽扭头一看,她背面的不是画,是明沉的周边。
在掉马之后,那人厚着脸皮让她把自己的海报贴墙上,自恋极了。
“I’dlikeyoutomeetmyboyf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