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随口附和几句,都争相离开。
事情虽是无疾而终了,但造成的影响并未结束。
整个驿站都被闹得人心惶惶,夜晚无心睡眠的人不再是方瑶一人。
一大早,天还未亮。
方瑶他们的车队出了驿站,外面官道上已经停着好几辆马车。
车厢外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显然是早早特意候在外面的。
方瑶掀开帘子,寒风卷着冷硬的雪粒子打着转儿的呼啸而来,打得她脸蛋子痛。
她眯着眼睛往外瞅,透过马灯微弱的光,发现他们的车队才一走,那几辆马车也跟了上来。
身后不远处的驿站大门里,也出来了不少人,其中一人抬头朝这里看来,跟着疾走了几步,又兀地停下。
方瑶望着那人,心里幽幽一叹,又放下了帘子,将窗户给关好。
她盘腿坐在马车里,车厢里放了三个火盆儿,全都安置在几张床板底下,再用东西挡住。
每一盆儿都烧得很旺,将马车门窗一关好,只留下几个透气孔,车厢空间不大,没一会儿就暖洋洋的,从体感来说,估摸能有个二十度。
大黄都舒服得蜷在床边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摇尾巴。
但很快,它身后的尾巴一顿,两只耳朵和昨日一样,竖了起来,紧接着,喉咙里发出类似受到威胁时特有的低吼。
方瑶慢慢顺着它后背上的毛,似乎受到她的安抚,大黄又趴了回去。
外面响起二少爷的说话声。
“大师,我和三妹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