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凳子上,我给你头发重新梳一下。”
蘅毅点头。
坐在凳子上跟韩巧说道,“我这几天每晚都洗澡洗头。”
“看出来了。”韩巧拿着木梳给蘅毅把头发梳顺,然后挽在头顶。
这年代的男人皆留长发,然后扎在头顶,有钱的用玉冠、金冠,没钱的用布条。
蘅毅没有金冠、玉冠,只能用布条。
不过今日大喜之日,韩巧给他准备了红布条,喜庆。
他就乖乖的坐着,任由韩巧给他梳头发。
“喜服先随便晾一下,等后天拿回西山村我再洗。”韩巧道。
蘅毅嗯一声。
有些昏昏欲睡。
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好觉,昨夜前夜更是睡不着,现在挨着韩巧,倒是想睡了。
“要是困了就去睡一下,外面有胡大哥、和泓他们呢。”
韩巧又问了句,“和泓媳妇、孩子来了吗?”
“没来。”
韩巧淡淡嗯了声。
蘅毅这个人耿直憨实,也没有多问韩巧为什么问?
“我一会还有事情,先不睡了。”
装酒醉休息了一会,他再睡就不好了。
蘅毅收拾好,把水拿去倒了,见恭桶在角落,他拎着去茅房倒了冲洗干净拎回来。
“……”
韩巧是意外的。
古言君子远庖厨,很多男人连灶房都不进,更别说倒恭桶。
蘅毅倒是一点不介意,放在床尾推床底下去。
“我去忙了,你有事喊我。”
“嗯。”
这个时候很少有人来找韩巧说话,多数都回去了,留下的在堂屋里吹牛,捧着蘅婆子。
韩巧便靠在床上眯一会。
早上很早就起来洗澡、穿嫁衣然后跟亲戚说话。一路马车过来,拜堂后和蘅毅家亲戚说话更累。
这一睡就到了傍晚,韩巧是热醒的。
屋子不透风,又关着门肯定热。
她起身开窗、开门,就看见蘅四嫂伍氏从隔壁屋子出来。
“五弟妹,你起了。”
“四嫂。”
两个人早时候也说过几句话,但不怎么熟,更说不上交好。
“你收拾一下准备吃晚饭了,我给你打点水过来洗洗。”
“谢谢四嫂。”
两人以后就是妯娌,韩巧也想着能相处相处,不能相处以后远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