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她是真的吃饱了。
这会子的蘅毅他们，还在给老百姓找牛。
“我那牛昨夜拴着的，今日早上起来就不见了。”大爷说着，眼睛都红了。
不抬手擦眼泪。
乡下人家，这牛可比人都精贵。
文羽询问，谷久记录，蘅毅进牛圈仔细看了看。
再看脚印。
出牛圈后对文羽、谷久说道，“你们跟我来，我大概知道牛去了哪里。”
“……”
“……”
文羽、谷久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蘅毅可是猎户出身，他太清楚这些畜生的习性了。
“跟上。”
文羽、谷久齐齐出声。
然后大家都跟着蘅毅。
他们先到了村子里一户人家。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当家的男人脸色泛白。
不让人进去。
“官差办事，你最好配合，否则抓你去衙门吃牢饭。”文羽说着，拿出令牌给男人看。
男人还是不肯让开。
谷久上前摁住他。
男人叫嚷着，“官差打人了，官差打人了。”
“嘿，我个你老子的，来劲了是吧。”谷久给了男人一脚。
踹得他痛的喘不过气来，倒是安稳了。
蘅毅进了院子，他家婆娘还要叫嚷，被蘅毅拔出刀吓的尖叫一声，身子软软的靠着墙壁瘫坐在地。
他直接去了猪圈。
猪圈里没有牛，但是没有收拾掉的粪便里却有一坨牛屎。
“那是牛粪。”蘅毅道。
文羽转身出去，对着男人踢了几脚，“说，把牛弄哪里去了？”
“我、我没、没有、我！”
“还不老实交代，看来你是想去衙门吃板子了。”
这厢说着，就要给男人上枷锁。
他媳妇缓过神来忙喊道，“别、别抓他去衙门，我知道牛去哪里了。”
“……”
男人恨恨的看着自家媳妇。
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这牛确实是男人昨夜偷的，不过早早就卖掉了。
这会子牛怕是都被运出去普益县。
文羽对谷久说道，“这边交给你，我跟蘅毅去追。”
“路上小心。”谷久忙道。
“放心。”
蘅毅颔首。
出了院子翻身上马。
对周围道路还是文羽熟悉，蘅毅只管跟着他跑就是。
这么冷的天，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在割。
两人都没有喊一句苦，喊一句累。
文羽平时笑嘻嘻的，但是办起事来可是一本正经，脑子清晰的很。
“蘅毅，前面有间茶寮，咱们稍微休息片刻，吃点热乎东西再走。”
“好。”
蘅毅也是饥肠辘辘，不过他能忍。
要是文羽不说，他肯定不会开口说。
两人下马，进了茶寮。
茶寮小二立即上前来，“二位官爷，要来点什么？”
“有什么热乎的？赶紧来一点，也吃了还要办差去。”
“这热乎的有包子、馒头，还有书面、肉沫面、鸡汤面……”
文羽犯了难。
他家里有个生病的老娘，平日里二两银子根本不够，紧紧巴巴的。
“先来壶热茶，再来两碗鸡汤肉末面，四个馒头。”蘅毅说道。
“得呢。”
小二立即朝后面厨房吆喝一声。
“一壶热茶，鸡汤肉沫面两碗，四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