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好一番混乱,济民堂的大夫被请过来。
济民堂这大夫一把脉,韩父是气急攻心,郁结不散。
至于晕倒……
“……”
但是不应该啊。
蘅家太太心善仁孝,置办宅子孝养亲生爹娘,带着娘家亲族赚钱。
这老爷子还郁结什么?
大夫琢磨不透,但还是开药嘱咐好生养着,情绪起伏不要太大。
药按时服用,便背着药箱离开了。
韩父一直闭着眼睛,韩袁氏在一边抹泪,心里是真的怨恨上韩巧。
怨恨她不懂事,不孝顺,不服软。
更怨恨韩巧心狠。
擦泪的时候,手腕上的金手镯晃动着。
韩香端着药进来,“娘,爹还没醒吗?”
“……”
韩袁氏看韩香一眼。
老夫老妻多年,自家男人是真的昏迷不醒,还是装昏她心里门清。
“把药放那里吧。”
“哦。”韩香出屋子的时候,朝床上看了一眼。
院子里,韩大郎、韩二郎、韩明忙问,“爹醒了吗?”
韩香摇摇头。
坐在一边沉默着。
三兄弟也沉默着不语。
韩大嫂、韩二嫂面面相视没说话,穆氏抱着小女儿在一边也不说话。
这次出来,她没有带大的四个孩子,就带了小的这个。
一岁多的孩子,好奇心重,走路磕磕绊绊的,被娘抱在怀里,她挣扎了一下。
屋子里。
韩袁氏靠近床边小声道,“他爹。”
韩父闻言睁开眼睛。
“他爹,你说阿巧她真的会来吗?”
韩袁氏没有底。
韩父心里也没底。
“把药喝了吧,唉……”韩袁氏叹息一声,断药的时候,又忍不住念叨,“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心狠,一点不肯低头认错,连句软话都不说,我咋生了这么个女儿。”
“……”
韩父没说话。
任由韩袁氏絮絮叨叨。
济民堂的大夫和蘅毅有些交情,还特意走了一趟蘅府。
老大夫过来的时候,韩巧把韩大成他们都喊了过来。
一起听听老大夫怎么说。
“老夫的医术呢算不得特别高明,这人是真晕还是装晕还是能把脉出来的。”
“老太爷他气急攻心不假,只是老夫过去的时候,应当是醒着的。”
韩巧嗤笑出声。
韩大成三兄弟沉默不语。
韩巧笑过后才问道,“性命无碍吧?”
“无碍无碍,于寿数也无碍,老夫开的药也就是调理的,不是什么猛药。”
“多谢您亲自跑这一趟,我们要搬家了,若是以后有机会,让我家蘅毅再给你们带路。”
虽说是客套话。
老大夫还是欢喜的不行。
“那感情好。”
送走老大夫,韩巧问韩大成他们,“你们怎么说?”
“是为了孝道回去不跟我去郴州城呢,还是狠一口气不要去管你们阿爷的装病,跟我去郴州城?”
韩大成犹豫着。
他其实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
有人教嘴皮子会利索,没人带着就有些没有头绪。
他看向韩巧,“姑,我,我娘说,我没学到本事前,不许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