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语成谶。
林纸喝了大半杯就没再继续,可是越走脸上越烧,心跳越快。
这酒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后劲却比啤酒大得太多了。
林纸脑中最后一个清晰的记忆,好像是站在一个摊位前,盯着一棵挂满了真钱的盆栽琢磨,要是买回去送杀浅,他一定喜欢。
后来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又回到了悬浮车里。
手上的啤酒杯没了,秦猎正在很近的地方,手抄在她腋下,把她往座位上放,“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喝了那么多。”
林纸奇怪,真诚地问他:“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不是也喝不少吗?”
秦猎一脸没想到她还会开口搭茬的表情,看看她,“你醒了?我喝了,可是我没醉。”
“我也没有。”林纸的脑子很清醒,逻辑不乱,“你怎么证明我醉了?”
秦猎被她气笑,把她像抱小孩一样往座位上抱,“好,你没醉。没醉就坐好。”
林纸也想,可是完全没办法。
耳边血液在轰鸣,心脏咚咚乱跳,全身都很不舒服,只想躺下。
秦猎嘴上这么说着,其实正在弯下腰,妥帖地把她放平在座位上。
这是出租的悬浮车,后座不是可调的dú • lì座椅,而是长长的一排,秦猎放好林纸,自己也坐下,又小心翼翼地搬起她的头,让她把头枕在自己腿上。
林纸枕着他的腿,盯着他的下巴,态度严谨地跟他继续争辩。
“我前些天读过资料,Omega体内代谢酒精的一种酶的含量只有Alpha的五分之一,所以我喝了大半杯,你只喝了一杯,按比例算,我其实喝得比你多多了,比你醉一点也很正常。”
秦猎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顺顺她的头发,认输:“好。按比例你喝得比我多,喝了这么多竟然还会算数,你确实很厉害。”
林纸郑重地点点头,满意了。
秦猎松了松衣领,自己也把头靠在旁边的车窗上。
他和她通感,她正在不舒服,他就也不太好受。
林纸放心地闭上眼睛,一闭上,就又失去了意识。
等再醒过来时,猛地睁开眼睛,觉得整个人都异常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