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天命吗,即使一时改变了,它也会千方百计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我不信。”
“呵,我也不想信。”星烬深吸一口气,她已经错过了两次,失去了太多重要的人,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她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们离开这死劫之地,去帝都暂避,帝都能人异士聚集,或有办法解决这命数,二是走进这死劫之地,硬破。”
“避开和硬破的结果有什么不同?”
“我不知道。”
“曾经拥有这根吊坠的人呢?”
“......都死了。”
席欢颜眼中的迷茫之色逐渐消散,神色轻快,“死亡在我眼里算不得什么,我只怕死得不甘心、不顺心,如果可以,我想亲手杀了意欲加害我的人,如果我没法做到,希望母亲能替我报仇。”
星烬坚硬的心久违地泛起疼意,“好,你说是有人害你,可见到那人是谁,用了什么手法?”
“没看清,我是晚上在金麟宫死的,那会儿脑袋突然晕眩疼痛,几欲撕裂,倒地不起,只在最后看见一人走了出来。”
星烬察其心境安宁,一派坦荡,自己也不由地轻松下来,拽了缰绳再次调头,“不论是谁,我绝不放过。”
她胸腔中的怒火腾腾燃烧,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自己引以为豪的都城会成为这孩子的龙潭虎穴。
城若护不住想护的人,要来何用。
“能令灵魂晕眩消散的源术和源具很少,但也不是没有,我暂时想不到是谁下的手。”星烬道,“你恐得重新经历一遍,怕吗?”
“迫不及待。”
星烬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小小年纪,失去了记忆,还能如此豁达冷静,难怪阿彦会让她出手教授,这就是天生适合修习虚空无相的料子。
若能度过此劫,她定倾囊相授。
绿树碎光被一点点丢在身后,二重关雄伟的城楼愈发清晰。
星烬问席欢颜,“入关后都发生了什么?”
席欢颜相信如星烬这样的公爵,做每件事前都会经过深思熟虑,因此能够推测,她宣布她是东君,带她逛新都,皆是事先打算好的。
如今不能确定杀机来自何处,想要找到那个杀手,最好还原预示中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