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豫白的一句“想想怎么开”却过去许久不曾开,久到兰因以为是什么难言之隐,甚至想让不用了,她虽然奇,却没有一定要知道齐豫白为何会喜欢她。
对她的份特殊和偏爱,即便是傻能看得出来,兰因既不是瞎也不是傻。
只要是喜欢她的,那就够了。
至于为什么……
重要吗?
不重要。
既然如此,何必非要刨根究底呢?兰因从来不是样的人。可正等她准备开的时候,却听身边传来一句,“还记得你第一次见祖母的时候吗?”
原本脱而出的话卡在喉咙里,她看齐豫白点了点头,“记得。”
那应该是她去王家不久后的一天,不过她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她未见到齐豫白,可以,在金陵的那些年,她一次未见过齐豫白。
虽然从外祖母和几位表哥中知道不少事,但见面却是一次没有。
偶尔有几次机会,她听齐豫白来了也是直接避开,等人走后才过去,因此虽然兰因打小就听了不少关于齐家祖母孙的事,但她第一次见齐豫白还是那年高中状元游街的时候。
一身红衣踏白马而来,而她手握团扇站在二楼凭栏眺望。
“那日你没见到我,我却见了你。”瞧见兰因面上的惊讶,齐豫白仍握她的手,一边把玩一边笑道,“你小舅舅带我过去的时候,我瞧见你坐在祖母腿上为她擦拭眼泪。”
“那你怎么没进来?”兰因不解。
齐豫白沉默一会后,还是如与她了当初和王观南的那个理由,话音刚落就瞧见面前那张娇艳的面容『露』出惊讶怔愕的情,还不等再什么便听她没忍住轻笑出声。
“么笑?”
看她笑得停不下来的样,齐豫白面有无奈,却也不曾阻止,仍牵她的手凝望她。
等兰因止了笑声的时候已经过去有一会了,她一双杏眸因先前那一阵笑水盈盈的,嗓音也带有些愉悦又有些无奈的笑音,“齐豫白,我们那会才多大。”她那会才六岁,齐豫白比她大一岁也就七岁样,虽然古法有云,男女七岁不同席,却也没到连长辈在时见一面不行的道理,人还真是打小就是个小古板。
不过她还挺喜欢副小古板的样。
兰因起了一点兴致,双眼亮晶晶地看齐豫白,“然后呢?”她很喜欢起们小时候的事,让她有种们其是一起长大的感觉。
“我那会第一次见你,以为你是王家哪个得宠的小姐,只觉得你天真烂漫,也没多你的事。”
“后来……”齐豫白到忽然停顿下来。
兰因知道要什么,却不介意,还笑补充完未完的那番话,“后来才发现我根本不是什么受宠的王家小姐,而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可怜。”
察觉到握她的手忽然多用了几分力道,男人的情也变得严肃了许多,兰因展眉一笑,她带安抚的力量回握住齐豫白的手,语气轻柔与她道:“没事,过去多久了,我早就不介意了。”
“真的。”
她笑补充道:“现在的我身边有你,有外祖母、齐祖母,还有时雨们,早就不会再为一些没必要的人感到难过了。”如果她真的还为那些抛弃她的人感到难过,先前碰到王氏的时候就不会是那副模样了。
齐豫白看她没什么,只是抬起胳膊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又过了一会,才继续道:“我那会只觉得我和你同病怜,所以就下意识地对你多了几分关注,后来又听成则你读书,教书的程先生也夸你写得一手字人又聪明,还你若是男必定能在朝堂有立足之地。”
王家分族学和闺学,族学收拢一切王家本家旁支以及与王家交,例如齐豫白样的弟,而闺学却只教女,者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读书,但教书的先生却有重合。
齐豫白的位程先生便是教写字的,偶尔也会在她们的要求下些过往的经历和外头的风光。
那位程先生和普通大儒不一样,也不觉得女就该只学三从四德,反,很喜欢用一些过往的经历教们为人处。
那么多先生里,位程先生的课,她是最喜欢的,她在课上不曾过多表现,但私下的时候,她常会和位程先生讨论一些事情。
没想到齐豫白对她还有一份关注,兰因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原来在她不知道的那些年,曾有个人样关注她,可高兴之余,她又有些遗憾,若她早知道的份关注,若们早就识,们的过去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会……们早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