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齐豫白踏夜色疾步往外,兰因也没再睡,虽命妇的旨意要天亮才送到,但她还是喊了人进来伺候洗漱了。等旨意的时候,兰因齐老夫人坐在屋中。
果,音刚落就见兰因蹙眉抿唇。
“因因,对陛下的敬重从来看的就不是这些,们替他把江山守好,把太子照顾好,比什么都重要。”
老人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天光渐明,宫里的旨意如约至,兰因本身就有诰命,齐老夫人早前也陛下授予了诰命,都是品,其实只需出个,兰因本想让老人在中休息,可老人说什么都不肯,兰因拗不过她,只能让晏欢拿来厚实些的衣裳,又主蹲下身子替她戴上护膝。
老太太也已经知道天子驾崩的事了,她转手里的佛珠唉声叹气,“当初你祖父因为陛下先帝责罚,心里还曾迁怪过他,觉他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可这些年豫儿在朝中顺风顺水,受他看重,他还把们的祖宅还回来了,又心眼感激他,没想到……”老人说红了眼眶。
兰因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
看她因为疑惑略微睁圆的眼睛,齐老夫人面上的怅终于换作几分笑意,她握兰因的手起来,嘴里跟说道:“你这孩子心实,哪里想的出这样的法子?你看豫儿如今看副端肃不苟的模样,其实小时候他最会跟们耍马虎眼。”
兰因听她絮絮道来,心情倒也跟好了些。
“敬渊教你的?”
陡听到这么句,兰因惊讶抬眸,“您怎么知道?”
时间到。
白幡扬,哭声响。
祖孙俩乘马车进宫,她们去的不算早也不算晚,到宫里的时候也已有不少人,臣跪在前侧,命妇则跪在后头,这么多人,可兰因还是眼就瞧见了跪在第排的齐豫白,他身绯袍头戴乌纱,肩背挺直,与身边些白发苍苍脊背微佝的老臣截不同。
没在这个时候多看,她收回目光跟祖母跪到了命妇的前排。
由内侍领下去歇息的时候,兰因忽听到阵哭闹声。
“你们敢这样对,……”先是个小孩的哭声,紧跟便响起道尖锐的男声,“二皇子,奴才们称您声二皇子,您不会真的还把自己当金尊玉贵的皇子殿下吧?陛下是怎么驾崩的,您虽年纪小,但总不至于连这个都不清楚吧。”
第三天,举哀结束。
齐老夫人最终还是没能撑过三天,其实不止是她,许多年轻的命妇也没能撑过,兰因倒是全程撑了下来。这天仪式结束,兰因准备出宫,因为早前了齐豫白派人送来的口信,她便算与人起出宫。
……
兰因脚步顿,柳眉也轻轻蹙了起来。
“如今陛下驾崩了,您庶人母妃也疯了,您虽还是皇子,但还不定比们活长久呢。”
他这落,小孩的哭声便更响了,他边哭边向说的内侍踹去,可才就人握住手腕,“您还拿自己当主子呢,以前奴才们您当马骑,受您辱骂,如今可不会任您骂了。”
看到她的夫君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