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向沈鹤舟淡声解释了她和裴允霖的关系,还有那些尘封的记忆。
秦栀以为,那些不美好的回忆会随着秦韵的离开而消失,而裴允霖却在用行动一次又一次挑战她的底线。
说起这些往事,秦栀的心绪已经变得无比平静,这些年裴允霖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秦韵的死对他来说无关痛痒,更没有在他一帆风顺的事业中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既没有耽误他拿奖项开公司,也没有耽误他迎娶第三者进门,并且在大众面前立各种好男人的人设。
大学四年,裴佳念更是仗着裴允霖女儿的身份,永远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总是找各种和秦栀交锋的机会。
裴佳念每天担惊受怕秦栀会突然回到裴家,抢走她现在的一切,一边又恨不得将秦栀踩在脚底。
这种畸形的关系,一直到两人毕业才消停,只是现在,秦栀忽然不想再忍耐了。
即便秦栀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语气淡然而平静,但沈鹤舟听了还是会心疼,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了一下,酸酸胀胀。
“沈队长,我只有妈妈,没有爸爸。”秦栀抿了抿嘴角,轻声道:“只是,我妈妈也离开了。”
秦韵带她离开裴家的那天起,秦栀就没有将裴允霖视作父亲。
裴佳念和她母亲上赶着倒贴的人,在她眼里只是个一文不值的败类。
回忆起秦韵离开的那个夜晚,秦栀微垂着脑袋,没什么焦距的眼神变得潮湿:“她说活着太累,所以选择了自杀。”
他无声地将面前的女孩揽进怀里,宽大的手掌轻抚着她瘦削的脊背,哄小孩似的,低哑的声线温柔得不像话:“栀栀乖,你还有外公外婆,还有我。”
从决定跟秦栀在一起的那天起,沈鹤舟就很明确自己的心意,他对秦栀并不只是想跟这个女孩谈一段恋爱,他想有始有终,想不负她的期待,想跟她在一起很久很久。
秦栀呼吸微顿,抬眸对上男人那双幽暗深邃,温柔专注的眼眸,漆黑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她完整的影子。
秦栀心念一动,埋首在沈鹤舟胸膛,轻轻回抱住他,像他一样用力。
这一晚,沈鹤舟待到很晚,一直等到床上的女孩熟睡,他弯腰俯身,柔软的薄唇吻在女孩光洁的额头,动作很轻地碰了一下,满满的珍视和克制,最后帮秦栀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地关好房门离开。
耳畔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宿舍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床上已经熟睡的女孩却在这时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