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模样好些,狐媚人的手段了得,这警戒性着实差了些。
裴季对着李国丈轻笑了一声:“大启律法,可是有明文,残害花娘与流民之罪,如同shā • rén之罪。为官者,为皇家子弟着若犯,与庶民同罪。”
李国丈耐性渐无,笑意中带了些许锋芒:“这天下不知多少人都错杀过无辜,想必裴大人也免不得沾过这样的血,裴大人又何必就只抓着我儿不放?”
裴季面露讥笑:“那国丈爷觉得我为何会抓着国舅爷不放?”
李国丈隐约听出了些什么,皱眉思索间忽然听到一道撒娇的酥软声音——
“呀,国舅夫人戴着燕子金簪可真好看,大人你也给我买一支好不好?”华音便说便推着裴季的胸膛。
裴季眸色暗了暗。
他们在榻上,他从不给她触碰到胸膛的机会。
如今这手放上去,好似柔若无骨一般,推揉间倒是生出几分舒爽感。
若她不是刺客,云雨时倒是可以让她在一回上边。
李国丈皱眉看向那小妾,面露不悦。
他们谈话,她一个低贱的妾室打什么岔?
国舅夫人愣了一下。望向小妾,只见那小妾眼勾勾地望着她发髻之上的簪子。
一个妾室竟也敢觊觎国舅夫人之物,没有半点的礼数,果真就只能是媚主的玩意。
她心有不悦,但面上始终维持着温婉笑意:“姨娘若是喜欢,下回我便让人送一支一样的过去。”
听到这话,原本满是笑意的脸,顿时笑意全无,撇了撇嘴后转头就偎入了裴季的怀中,小声嘟囔:“大人,不是说只来一会就陪妾身去挑首饰的吗,什么时候走?”
裴季看了眼李国丈,随后看回怀中的人:“你想什么时候走?”
在场的几人明了,若是那小妾说现在就走,裴季说不定会立刻就会离开。
李国丈看了眼儿媳,意思明显。
国舅夫人咬了咬牙,笑道:“姨娘莫要着急,这簪子是我的嫁妆,特意让人打的,那些个铺子都没有这样的款式,既然姨娘这么喜欢,我送你便是了。”
说着,拔下了发髻中最为贵重的那支簪子,给了婢女。
婢女接过,然后走至他们那边,把金簪递给了华音。
华音连忙拿过簪子,掂量一二,笑意再次浮现在脸上,转而与裴季道:“大人若是还要忙,妾身晚一些去也是可以的。”
国丈夫人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妾纯属就是来捣乱的,她不能让这小蹄子搅了这次的事情。
想了想,笑问:“裴大人与国丈说的事着实无聊,不若这位姨娘随我和英娘到隔壁的雅间坐一坐,说一些女人家的话,如何?”
华音看向裴季,似在征求他的意思。
裴季一笑,松开了她的纤细腰身,道:“去吧。”
华音却是从这两字中听出了别的意思——去吧,多搜刮一些回来。
华音现在除了逃跑这门心思外,最爱的便是敛财。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财,也不怕逃跑无门。
华音脸上笑意顿是如花绽放,美艳动人,招人注目,便是已年有五十的老国丈都不免多瞧了一眼。
老国丈的目光落入裴季的眼中,他微微眯眸,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他带来的人,这老东西倒是真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