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堂主沉默半晌,缓缓道:“待她恢复记忆,自知道自该做什么,什么又该做的。”
“如此,自最好。”
说罢,转头望向南诏王城,鬼医依旧没有忘记今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他微眯了凹陷的双眼,嘟囔道:“没有陷入男女之情中便好。”
朝阳微露,客栈外来了许多南诏朝臣,其中便有段瑞。
华音听婢女说出来的消息,她起身出屋子,欲斜对面的屋中开窗瞧一眼都来了哪些人。
但才开门正巧碰上从房中出来的裴季,眉眼顿时一弯,面露笑意:“大人早。”
裴季的目光落了她明艳的脸上看他后露出的笑意,心情有些愉悦,薄唇一勾,问:“去哪?”
也知错觉,自昨晚之后,华音觉得自与裴季相处的氛围有些一样了,很明显的种,但却渐渐地改变。
华音与他相处,没了么多的谨慎,心情轻松了许多。
微一侧脸看向他隔壁的空屋:“隔壁看看都来了谁。”
“入房中看也一样。”说着,裴季偏了身子,暼了她一眼:“进来吧。”
华音犹豫了几息,但还入了他的房中,走了窗后。
裴季转身走身后,略一推开窗户,露出了半指缝隙。
华音往街道望去。
来了好几辆马车和好几顶轿子。
“要因大人被刺杀的事情而前来,他们早就应该来了,怎等今才来?”
裴季阖上了窗户,轻嗤一笑:“大抵因听一万大启铁骑入了南诏,所以都坐住了。”
华音诧异地看向裴季:“来真的?”
裴季眼尾上挑,语气轻漫:“一万铁骑可用来看的,若南诏伤及一根毛,仅一万铁骑,便守南诏边境的数万大军也会踏平这南诏。”
华音一哂,意识就开了口:“应该扒紧大人?”
裴季一笑:“允你扒着便。”
华音睨了他一眼:“倒要谢谢大人这么一个荣幸。”
落,房门处传来敲门,二人循望去。
站门边上的童之问:“多位南诏朝臣都来了,大人可要去会一会他们?”
裴季笑意一敛,面色露出了几分讥诮:“来都来了,若,他们南诏的朝臣该说这个摄政大臣仗势欺人,目中无人,狂妄嚣张了。”
华音闻言,嘴角微抽,暗暗看了眼裴季,心中腹诽道:他自什么样的人,心里难道就没有半点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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