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行。”
拍电影不是说拍就拍,需要军区资金支持,拍摄的各项工作也需要提前准备好。
胶卷很贵,不能浪费,所有的镜头需要找电影美术师提前画好氛围图、摄像机位置和拍摄角度,确保每一帧每个场景,都是一拍就能用。
而这些工作,是要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准备,周清刚刚回来,要等到拍电影,还需要一段时间。
众人很失望,但她们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继续训练。
在周清回来后没几天,林夏收到了林娟的信,说她也进去了部队里,不过她被分的地方不叫文工团,是那个部队的宣传队。
但就是如此,林娟也很高兴,在信里说,她在村里狠狠地扬眉吐气了,以前不和她玩的那些女孩,听说她进了部队后,全跑来问她怎么进的,她一个都没搭理。
林夏也很为林娟高兴,回信中表达她的恭喜还有开心。
锦城的天一天比一天热,整个军区早早都变成了一片绿色,到处都可以看见生长茂盛的树木和花草。
林夏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季节了,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
但是唯一让她有些烦恼的时,春季多雨。虽然雨都不大,但是锦城本身湿气就重,一下雨,宿舍里就更潮了。
最近几天,锦城的雨水一直没有停过,淅淅沥沥,周围都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中,带着微寒的湿气,让人心情开朗不起来。
林夏对这种季节倒是蛮喜欢的,而且生出了许多灵感。
她零零碎碎记在笔记本上,全收进了空间里,她写的那些小清新,带着细雨朦胧,表达多愁善感的句子,一句都不能被人看到。
不过林夏写是这样写,但其实她自己挺喜欢下雨的,只要不是一直下就好。
锦城就总是一下好几天,这一点让人挺烦的。
谷双月刚刚打开的糕点,只吃了一块,放那里不过几分钟,便全都绵软了,气得一直抱怨这鬼天气。
“锦城怎么一直下雨,好烦,我被子都潮了。”
丁双琴这时候和她心情是相同的:“什么时候天能晴?真想出去晒晒太阳。”
林夏整理着她的笔记,头也不抬地回道,“以现在的情况,估计还得下几天。”
“夏夏,我觉得我身上好痒,是不是有虫子啊?”
谷双月皱着眉头挠着胳膊,靠近林夏问。
自从歌舞剧演出结束,谷双月就黏上林夏了,什么都问她,从生活到专业。
林夏有空的时候会耐心解答,她自己沉浸在训练时,便不理她。就是这样,谷双月对她态度照旧,从来没对她发过一次脾气。
“我看一下。”
林夏放下笔,拉开她胳膊上的衣服看一眼,只见上面起了很多又红又大又扁的疙瘩,林夏皱眉,放下她的胳膊说:“你起湿疹了。”
“啊?那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啊?”谷双月一下子眼睛就红了,害怕得不行,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说不来文工团,我爸爸妈妈非让我过来,他们把我害惨了,呜呜呜……”
林夏一听到谷双月哭便头疼,赶紧道:“你别哭,这没什么事,就是一直下雨,空气太潮湿导致的,抹点药就好了。”
“可是好痒啊,我觉得我浑身都痒了,好难受。”
谷双月不知道是湿疹还好,一知道,身子不停扭来扭去,觉得全身都是痒的。
“你别挠。”林夏抓住她的手说:“越挠会越痒,而且挠破皮很容易留疤。”
谷双月不敢挠了,但是又痒得难受,林夏站起来看看天色,距离晚上上自习还有时间,她便起身说:“走,我带你去找医生。”
谷双月救星一样看着林夏:“夏夏,你真好。”
林夏推推感动得不行谷双月,干脆利落说:“别磨蹭了,拿上伞还有你的东西,一会儿我们不回宿舍,直接去自习室。”
“哦哦,好。”谷双月一如既往慌慌张张找她的东西,赶在最快时间里收拾好。
外面的雨不大,但是一直没停。
谷双月穿上雨衣,林夏撑开伞,让她也站伞里,抱着她的胳膊,两人慢慢往前走。
在医疗室开了药,上好药后,谷双月还是觉得身上很痒,她脸皱成一团,难受得不行说:“夏夏,上了药怎么不管用啊?我还是觉得好痒。”
旁边医生见多了她这样的小姑娘,笑着说:“不会这么快的,湿疹离开过敏源,也得四五天才能慢慢往下消,一周才能好。”
如果过敏源一直不解决,那会一直消了长,长了消,能一直折磨人。
“啊?”
谷双月的小脸立马耷拉下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么久,我会难受死的。”
医生也没法让她的湿疹马上消,让她回去继续涂药,涂三四天看看情况。
到了自习室,谷双月依旧闷闷不乐,心里特别想回家。
她知道自习室不能发出声音,便坐在林夏旁边,一个人默默在那里抹眼泪。
她现在身上痒得想发疯,又想到这天一直下雨,身上的疙瘩会一直不消,她就停不下来哭。
这个样子的谷双月让林夏也没办法专心她的学习里,她仔细想了一下,因为她之前一直生活在中原偏北地带,起湿疹的情况不多,她空间并没有备这样的常用药。
林夏不专门研究制药,只是以前时间多,加上家里在村里,买药不方便,生病了多是去赤脚医生那抓两副药回去吃一下。
林夏不是很放心这种看病方式,便自己从空间的医书里,琢磨着做了一些家常用药。她实验了很多次才成功的,还抓了好几只兔子做试验品。
现在让她去做治湿疹的药,没时间另说,她空间里也没兔子了。
林夏便想着,晚上回去用她空间里的水给谷双月擦一下,看能不能更快好。
没有用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依靠医生开的药。
晚自习回去后,林夏她们结伴先去洗了个澡,回到宿舍,林夏问谷双月:“你现在身上还痒得厉害吗?”
谷双月点头,扁着嘴巴又想哭:“夏夏,我想回家。”
林夏拿着水壶爬上她的床说:“先别想家了,我帮你涂药,你把衣服脱了。”
“哦。”谷双月也知道她回不了家,再难受也得忍着,不能忘了涂药,不然更难受。
林夏把水倒在手帕上,对谷双月说:“我先用水给你擦一下,再给你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