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都要了。”
龚越点点头,把票递给林夏:“十号早上八点的火车,我们六点军区门口见。那时候再给我钱吧。”
林夏拿着卧铺票去找赵长友。
“卧铺!”赵长友拿着票,亲了好几口:“林夏,你可太能耐了,哪弄的?我求我妈帮我弄都没弄到。”
“一个朋友帮的忙。”
赵长友也没问什么朋友,和林夏说:“你这朋友厉害!”
两人一起去火车站退了硬座票。
十号出发这天,赵长友在门口见到了林夏嘴里的朋友,惊得嘴巴都能塞进去鸡蛋了。
“林夏,越哥就是你朋友?”
林夏点头,皱眉看着他神情,再再看看龚越,这有什么可吃惊的。
“我的天,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和越哥同坐一辆火车。越哥,咱们一个家属院的。”
赵长友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朝龚越伸过去,一脸迷弟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是赵家老二。”
龚越和他握了握手,转头对林夏说:“咱们出发吧。”
说着,伸手要拿林夏背上的行李。
林夏往旁边躲了下,眼睛警惕地看着龚越:“龚连长?”
“我帮你背着。”
龚越手落空,摸了摸鼻子,倒没有很尴尬,向林夏伸出手:“我和赵二两个男人,你的行李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不用。”
林夏把行李往上提了提,直接迈步往前走。
落在后面的赵长友,看向龚越的眼神越来越纠结,一脸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林夏走得快,赵长友抓住机会拉住了龚越。
“越哥,你是不是在追求林夏?”
龚越看着林夏的背影,脊背挺直,嘴唇慢慢扬起一个弧度,点头:“嗯。”
他又把手指放在唇边小声“嘘”了一下,“帮我保密。”
“懂懂懂。”赵长友立马意会的模样,用手做了个封嘴巴的动作。
林夏不知道两人后面的对话,见两人没跟上来,停下来转身:“别聊了,你们快点!”
火车站依旧人挤人,林夏今天拒绝了朋友来送,太早了,连林苍、焦絮絮都没让来。
焦絮絮过两天也得去报道了。
龚越在前面开路,后面林夏拽着赵长友,两人依靠独特的能力,成功把赵长友给拽上了车。
坐到卧铺里,赵长友捂着额头不知道碰到哪里去长出来的包,心有余悸说:“太可怕了!这群上车的人怎么这么疯狂!”
林夏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能上来就不错了。”
卧铺反复一个隔间,里面上中下六张床,林夏三人的票是两个上铺一个下铺。
龚越看了看,选了一个看起来较为干净的上铺,对林夏说:“你睡这张,我和赵二随便哪个都可以。”
赵长友往下铺一躺说:“我喜欢下铺,越哥,那个上铺你睡吧。”
龚越没有意见。
三人刚分好床铺,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看上去像是夫妻。
两人看看林夏她们,笑了笑,没有任何交流的意思。
林夏三个也笑笑,没有再说话。
龚越本想和林夏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只弄到了硬卧,没有买到软卧的票。
软卧必须到一定等级的干部或者外国友人才可以坐,龚越自己可以买一张,但是林夏和赵长友的级别不够,没法买。
只是看人进来了,龚越也就没有说话。
一男一女两人的床铺都是中铺,他们铺好床,坐在了自己床上,一人拿起一本书看,整个隔间里又安静下来。
林夏正想也掏出来自己的书看一会儿,又进来一男一女,不过对比刚刚的两人,这一男一女看起来年轻很多。
她们一进来,便打量了隔间里面的所有人,然后看向了赵长友。
“同志,能换个床铺吗?我想和我对象住一起。”
男的问赵长友。
赵长友看看两人,又看向龚越和林夏。
林夏冲赵长友微微摇了摇头。
赵长友清了清嗓子:“我不换,我朋友都在这一个隔间里,我换了就是一个人了,万一有人晚上偷我东西,连个帮忙的都没有。”
男人又看向林夏。
林夏没等他开口,指了指龚越和赵长友:“我们三个一起的,不换。”
男人又看向中铺。
中年男女里的女人指着对面中铺的男人说:“我们两个是夫妻,不换。”
男人眉毛紧紧皱起,女孩拉住他的胳膊,一脸焦急害怕:“怎么办?我不敢一个人住?”
“没事,我们再去问问其他人。”
林夏没管她们两个,把自己带的果干拿出来,先递给龚越:“尝尝。”
“我吃过这个。”
龚越笑着接过来,“你给我和你哥哥寄过。”
“那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龚越点头:“很好吃。”
林夏笑起来。
赵长友从下铺趴过来一个头:“你们吃独食!我也要吃。”
林夏把果干给他,没好气地说:“忘不了你。”
三人小声说着话,吃着果干,带着对未来大学生活的憧憬。
这时,隔间进来一个流里流气,眼珠子乱转的男人,瞄准了赵长友对面下铺,鞋也没脱躺了上去,目光斜着把对面打量了一遍。
看到林夏,瞬间眼睛一亮,侧躺在床铺上,一捋头发,冲林夏抛了个媚眼,“妹妹,认识一下!”
龚越的脸立马黑了下来,手撑着床铺,一个翻身下来,站到了男的面前,身上的气势毫不遮掩,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说着,龚越活动着手指和脖子,一副他说错一个字,拳头就揍过去的模样。
“你……你是哪个?我……又没和你说话。”
男的吓得腿已经抖了,但还嘴硬着,怕丢面子。
“她是我朋友。”
“把你的眼睛给我收起来!”
“你朋友都没说话呢,你跑来出什么头?说不定你朋友就喜欢我这样的呢。我和你说,我爸可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龚越抬手,一拳砸过去,拳风带起的风把男人的头发都撩了起来,吓得男人紧紧闭上了眼。
疼痛没有发生,男人小心地睁开眼,就看到龚越的拳头距离他的眼睛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大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男人小心翼翼地把脸往旁边移。
“现在你把你刚刚说的话说完。”
“我错了,我错了。”男人真怕龚越的拳头砸下来,刚刚带起的风都让他的脸疼了,真砸下来,他半条命都没了。
龚越收回拳头,让他转过身,不许看向对面。
男人乖乖照做。
龚越这才转头看向林夏:“不然你去对面的床睡吧,我就刚刚坐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查资料,恢复高考的时候,很多说的是复员军人可以考试,也有一个说军人可以考。本文就当军人可以考,但是考完得回原军区工作,文工团的可以进艺术类学校,不是文工团的军人只能考军校,大家就当这个是私设了,没办法,剧情进行到这里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