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早已意识到了,想依赖想独占,但又害怕。害怕夏怀信不像她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害怕得到后又失去。与其那样,倒不如不曾拥有过。
可她又抵御不住内心深处对夏怀信的信任和亲近,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同他见面独占他的温柔和贴心,也迟迟未将他从黑名单中放出来。
是想贪一点是一点吧,自私透了。
霎时间,明芮希清醒过来,红唇轻动,似想说些什么。
但苏梦夏没给她机会,盯着她清明的眸子,兀自往下说着,"我敢拿我的人头打赌,我哥喜欢你。从小到大,我就没看过他对哪个女孩儿像对你这么上心。你没看今晚,他的目光一直跟着你,照顾得那叫一个周到.….
话到这里,苏梦夏没忍住轻啧了一声,"说到我都醋了,从未对我这么好过。"
在这一刻,欢喜与恐慌一齐灌入明芮希的脑海之中,轰得她意乱失语,好一会儿,才道,"没有的事儿。"
苏梦夏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
明芮希面色微绯,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羞涩还是窘迫,"他可能只是想哄好我,让我把他从黑名单中放出来。"
……."苏梦夏怎么也没想到两分钟前还理智又温柔的小姐姐这会儿会这么幼稚傻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
多半是了,可她是直喜欢明芮希想她做她的小嫂子,稍作思索,凑至她的耳边力,像是在说耳语,可明明屋内只有她们两个人。
明芮希越听越懵,反应过来,想要回绝。
可梦夏在她开口前就起身往浴室去,提步的那个刹那,纤手慵懒地落在了明芮希的肩头,笑容明艳似火,"希希,你只管做自己,其他的交给我!最多半个月,夏狗会把真心剜出来放到你面前。"
亡:::
....
另一边,夏怀信敲响了宁晗学的房门。刚洗完澡准备躺平的宁晗学真的服了,黑眸中泛着嫌弃,"又怎么了?你们兄妹能放我条活路?"
谁来救救他,真的!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疯的。
夏怀信冷冷地睨着他,短至耳后的黑发经走廊的灯光一照,折射出一缕缕冷咧的光,气氛忽然变得流异。
"……你这狗东西要干嘛?我今天可是…够给你面子了阿?"宁晗学好久没见过夏怀信眼下这副模样了,心尖儿颤动,话也开始抖。
夏怀信冷笑一声,紧跟着,"给你五分钟,拳室见。"
宁晗学不敢置信,说话的音量也开始拔高,"你丫是不是有病?现在几点了,打拳?"末了,愤怒地添了句,"神经病!"
话音落定时,手按着门板,准备锁门。
兄弟一场,夏怀信将他的动作算得死死的,精准反应。一按一推,陷入僵持。大约是动静太大,同一层的裴安时和景贺雍全出来了。一左一右,像看猴儿似的看着两人。
裴安时怪里怪气的哟了一声,"二位少爷这是在干什么呢?知道现在几点了么?已经转钟了。"
景贺雍紧随其后∶"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喊打喊杀了呢?"
夏怀信瞥了景贺雍一眼,而后目光一转,宁晗学的身影再度糅入他眼波之中,"打不打?"
宁晗学坚持∶"不打!"
夏怀信闻言,忽然咧嘴一笑,和以往没什么区别,宁晗学却是背脊一凉。下一秒,他的直觉得以夯实。
夏怀信说∶"我现在无聊得很,你要不陪我打拳解闷儿,我就去找别的事儿玩儿,比如开你的车去乘鹤山撞,或者…….
笑容忽然阴森,"把你的那些丑照放到网上…."
这些话没有任何悬念地激怒了宁晗学,使了蛮力阖上了门。门缝阖实的前,他冷声道,"给老子等着!"
‘
当真只用了五分钟,宁晗学便出现在了夏怀信的拳室,两个人皆是背心和短裤的装束,手臂和胸膛优越的肌肉线条再也藏不住。裴安时和景贺雍则裹着浴袍站在一旁欣赏。邋遢撞上浓烈的荷尔蒙,场面却也不见违和。
"干打没意思,下点筹码!我先来,我站狗信赢,输了我明天请大家去游乐场。"景贺雍低沉带笑的话音响起,似一缕缕线牵住了三个人的视线。
裴安时响应,"好主意,那我就站学哥,输了明天的游乐场之行算我的。"
景贺雍和裴安时对了下眼神,随即望向拳台方向,"那就开始吧,两个工具人。"
夏怀信和宁晗学都快嫌弃死这两个狗东西了,多少起了想揍人的心思,但想着要下去,他们又歇了这个心思,不约而同地忽略他两专注彼此。
专业且虔诚地行礼后,夏怀信没有藏匿任何实力,强势挥拳……
近二十分钟后,两人的气息开始不平稳,额间渗出汗,一个滚一个,渐渐热烫有了重量,再也抵抗不住地心引力,一颗颗地落至拳台上。
宁晗学是真累了,心里也清楚自己打不赢夏怀信,哑声道了句"我输了"便瘫倒在地阖目装死。
夏怀信发泄了一通,心情好多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跟着躺了下来。裴安时和景贺雍见状,也钻过拳台的绳索来到他两身旁,半蹲睨着二人。
等他们缓了缓,裴安时才问,"说吧,这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夏怀信闻言,伴着睫羽颤动,挣开了眼,"看他不爽!"
停了数秒,在宁晗学发难之前,以一种揉杂了茫然与忐忑的口气认真发问,"要,怎么追求祖宗呢?"
宁晗学三人的嘴唇微微张开,"……?"看起来就像三个精装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