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优哉游哉地说,
“你下午四点下班对吧?到时候我去你客户公司接你。”
云娆:“不要,外面人多眼杂的。你去我家等我就好了。”
靳泽:“好的,那请问我怎么进去?”
“我把密码告诉你。”
云娆一边说,一边在微信对话框里输入六个数字,发出去,
“你晚点再去......别,别等太久了。”
靳泽懒懒地说:“可是西几一个人在家里很孤单。”
云娆:“它已经习惯了。”
“你怎么知道它习惯了?”
靳泽在电话里故作同情地叹了口气,
“小猫咪真可怜。你家不是有两间房吗?我建议你找一个室友合租,最好是最近比较闲的那种,可以帮你照顾猫咪,比如我......”
“哎呀学长我到客户公司了先挂了拜拜。”
靳泽:......
小学妹最近真能耐了。
靳泽勾了勾唇,不甚在意地把手机搁在身旁的斗柜上,转身走进衣帽间,简单地拾掇拾掇自己,准备出门。
初秋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节,天空似乎更高远了些,太阳与夏日时分同样耀眼,传递下来的温度却是温凉舒爽的,空气清澄,叫人由内而外地惬意。
在这慵懒舒适的秋日周末,云深一觉睡醒的时候,床头的数字时钟已经无情地跳到了十点半。
如果不是有人锲而不舍地按门铃——云深烦躁地想,估计按了有十几分钟——他还可以再睡一个小时。
喉咙口堵着一句亲切的“问候”,云深趿着拖鞋来到玄关,非常不爽地拉开门:
“大清早的——”
“不早了,深宝。”
门外的男人穿一身浅色软质衬衫,深灰长裤笔挺,脚踩一双雪白的休闲运动鞋,琥珀色的瞳孔覆着一层清亮暖融的晨光,眼含七分笑意,三分无差别的勾人,张嘴就是轻浮语调,“今天发型不错。”
云深抬手摸到脑后几绺翘起的呆毛,面无表情地扯唇:
“是我瞎了,还是我家门口被哪个S级剧组征用做摄影基地了?影帝上门取景?”
他嘴里调侃着,身子已经自然而然地让开一条通道,让门外那人进来。
压在喉间的“问候”咽了下去,起床气也渐渐散干净了。
今时不同往日,云深就算脾气再臭,也不能不给这位位高权重的旧日兄弟留些情面。
虽然偶尔聊嗨了也会骂上两句,但是,感情淡了就是淡了,尽管两人相处起来依旧轻松,但是动作话语间总浮着一层显而易见的客套。
毕竟,兄弟感情近半年才续上,之前好几年一直处在断联状态。当年没头没脑地疏远了,想要法没头没脑地回到从前,很难。
云深拿了个干净杯子,给靳泽倒了杯凉水,问:“今天很闲?”
靳泽:“云神最近脑子不行啊,前两天才说要来你家打秋风的。”
云深:“我哪知道你说真的。”
两人坐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很快到了饭点时间。
聊多了之后,云深的客套劲儿总算退了些,开始以狗相称:
“我知道了,你个狗是来蹭饭的吧?”
靳泽摇头:“大错特错。”
云深:?
靳泽:“相反,我还可以给你露一手。”
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