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好几秒,对方才回答:“我刚睡醒。”
云娆瞬间皱起了眉:“你嗓子怎么了?”
记
“”
云娆的心脏和声音一起提起来:“你生病了?”
“嗯。”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工作会议。
他就是下午发现自己生病了,不想让她担心,怕她自责,所以独自跑回家窝着。
一次两次,老是这样,把他自己的意志施加在她身上,以为是对她好,让她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云娆气得挂断了电话。
隔了两分钟,她又拨回去。
对方立刻接通:“娆娆,我”
她打断他,声音有点哆嗦,半是忧心,半是愤懑:
“你给我等着!”
一句话说完,她又挂了。
靳泽有些哭笑不得。
他抬起右手,挡在额上,额头炽热的温度灼烧着手背。
室内晦暗不明,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昏睡了多久。
今天下午,他在云娆家里背台词。
这部电影的台词并不难,可他练了没多久,忽然发现自己声音莫名其妙哑了,扁桃体有点发炎。
再然后,体温渐渐上升,四肢也变得虚浮无力。
他吃了点药,不见好转,然后就叫司机过来把他拉回家,找了私人医生过来看病。
身体难受的时候,他其实很想她。
可她工作太辛苦了,本来他留在她家,就是为了伺候她,哪有让她反过来伺候他的道理。
回到别墅之后,靳泽以为,凭自己强健的体质,应该很快就能好转。
没想到,昨夜的大雪这么厉害。
他被云娆一通电话叫醒,甚至觉得自己烧得更厉害了。
靳泽爬起来吃了片退烧药,凉白开送服。
神志稍微清醒了点。
她刚才说:你给我等着。
应该是要过来找他的意思?
靳泽靠坐在床头,没过一会儿,又昏昏沉沉地躺了下去。
他睁着眼睛,耐心地等着。
时间的流速在他脑中失去刻度。
好几次将要睡着,他又强撑着睁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他听见小区的人行道上传来清洁工扫地的声音,哗啦,哗啦,十分有规律。
凌晨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