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只有耳根在泛红。
台球厅离他们吃饭的地方不远。
因为人比较多,靳言洲让服务生给他们开了两个台球桌。
初杏是不会打台球的,她也没打算上手打台球。
到了地点,初杏就走到旁边,在皮质沙发上坐了下来。
本来想给父母打个电话的,但一看时间已经快要十点,初杏就忍住了。
她安静地看着他们打台球。
纪桉、靳言洲和喻浅在初杏正对的这张台球桌前。
剩下的四个人旁边的另一个台球桌玩。
须臾,初杏打开手机的相机。
她举起手机来,将镜头对准纪桉。
纪桉背对着台球桌,姿态随性地靠坐着,长腿微屈,双手轻撑着桌子边缘,扭脸笑着跟他身侧的靳言洲说话。
而靳言洲,和纪桉面朝相反的方向。
他站在台球桌边,正姿态优雅熟练地给球杆上巧克粉。
下一秒,靳言洲掀眸,无意间发现初杏举着手机在拍这边。
他登时愣住,身体僵硬紧绷起来。
靳言洲立刻转过身,背对着初杏,抬手轻拨了下发梢。
然后不动声色地理了理毛衣领,随即又轻扯了扯毛衣下摆,以确保衣服平整。
等他整理好仪表再转过身,初杏早已经放下举着手机拍照的手。
她把刚刚拍的照片发到了一家四口的群里。
照片上的纪桉侧着头,正在笑。
而纪桉旁边的靳言洲,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和一条黑色的裤子。
男生的身形落拓,表情……倒是没有和平日那般冷淡,而是有点似笑非笑,看起来略漫不经心。
正在给球杆上巧克粉的他俨然是个矜贵的大少爷。
很快,初雁就回了初杏。
初雁:小桉旁边的男孩子很帅诶!
初杏说:他是小桉的舍友,叫靳言洲。
初雁:有印象有印象,那次下雨天送你回去的就是他吧?
初杏回:是他。
初杏:虽然看起来很不好相处,但其实人蛮好的,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
纪临远忽然发了条消息:他们对面那姑娘是谁?
初杏又点开照片看了眼,发现她把站在台球另一侧的喻浅也拍了进去,而且照片中的喻浅正望着靳言洲和纪桉的方向,眉眼带笑。
初杏回父亲:她是我舍友啦!今天晚上我的宿舍和小桉的宿舍一起聚餐,吃完饭就来了台球厅玩。
纪临远:哦哦哦,这姑娘看起来挺不错。
初杏开心地说:她是跟我关系最好最好的舍友嘿。
本来怕父母都休息了,所以没敢打电话,没想到爸爸妈妈都还没睡。
初杏随后就给他们拨了电话。
初雁接通后,母女俩随意聊了会儿。
后来提到姥姥,初杏对母亲说:“妈妈,我元旦假期想去看望姥姥和姥爷。”
初雁沉默了两秒,语气如常地回她:“可以啊。”
“正巧放假嘛,我跟你爸爸也过去,你和小桉直接买去姥姥家的票吧,我们在姥姥家过元旦。”
初杏高兴道:“好呀!”
稍后,初杏拿着手机跑到纪桉旁边。
她把手机递给纪桉,语调轻扬着:“爸爸妈妈。”
纪桉不能继续打球,就把球杆递给了喻浅,示意她帮他往下打。
他站在桌旁,一边看喻浅打台球,一边和父母通电话。
“爸妈。”纪桉叫完人就嘿嘿笑。
初雁好笑地问:“小桉你笑什么呢?”
纪桉还没说话,纪临远就问:“臭小子,有没有好好照顾你姐?”
纪桉的语气非常自豪:“肯定有好好照顾她啦!”
纪临远又问:“你呢?”
纪桉茫然:“我什么啊?”
然后自曝:“哦对了,爸妈,我学会喝酒了!”
纪临远一副原来如此的语气,说:“我说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怪,粘粘乎乎的。”
初雁关切地问:“小桉你喝酒了?喝了多少啊?现在难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