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裤,白衬衫的下摆束在裤腰里面,被皮带扣紧,勾勒出格外性感的腰线。
他的左右手腕上还分别戴着她送他的手表和红绳。
初杏稍愣住。
她猜到了会有人上台唱歌,但没想过要唱歌的人会是他。
靳言洲什么话都没说。
他只望了她一眼,然后开始自弹自唱。
“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骑的单车还有他和她的对谈,女孩的白色衣裳男孩爱看她穿……”[标注3]
他一开口,低沉的男声便响彻整间LiveHouse。
透过麦克风和音响设备,他的嗓音更显磁性,听起来格外性感,瞬间就让她耳根酥麻。
初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听他唱:“刚才吻了你一下你也喜欢对吗?不然怎么一直牵我的手不放,你说你好想带我回去你的家乡,绿瓦红砖,柳树和青苔,过去和现在,都一个样,你说你也会这样。”[标注4]
从他嘴里听到这番歌词和如此温柔的旋律,初杏深受触动。
她渐渐地泪眼朦胧,就连心口都在跟着他拨弦的动作止不住地轻颤。
初杏的脑海中止不住回想起他跟她回姥姥家的那一个星期,他们手牵着手穿过大街小巷,走在田地里,漫步在河边……
一幕一幕的美好,全都浮现了出来。
靳言洲不急不躁地弹唱着,将这首歌以他独有的方式重新演绎,娓娓道来。
“慢慢喜欢你,慢慢地亲密……慢慢把我给你……慢慢地回忆,慢慢地陪你慢慢地老去。”[标注5]
眼前的他变得模糊不清,出现重影。
初杏眨了眨眼,有滴泪掉落,视野这才重新清晰起来。
靳言洲唱歌时,总会抬眸看向她。
他的眼睛里藏满了深情,目光温柔的像夏夜晚风。
这首歌结束,靳言洲没有立刻起身。
他坐在座位上没动,只抬起手,单手握住麦克风。
靳言洲表情紧绷地望着她,神态中隐隐露出些许不自然,语气也有点僵硬,干巴巴地说:“初初,这首歌,送给你。”
他其实准备了很多话想要跟她说。
他想说——
“在你闯入我的生活之前,我的世界特别平静,淡如寡水,没有任何惊喜。”
他想说——
“在喜欢上你之前,我从没迫切地想要过什么,也从不担心会失去什么。
可是喜欢上你后,我变得患得患失,无比渴望能拥有你,又害怕你根本不属于我。”
他还想说——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但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我发现我根本无法顺其自然地等待结果,所以当初我想尽办法,把我能做的、不能做的、甚至曾经不屑做的,统统都做了一个遍,只希望你能多注意我、喜欢上我。”
“也是那时我才明白,不是我不争强好胜,而是,唯有你值得我拼上所有去争取,哪怕只是孤注一掷。”
他想说:“初初,我们都已经谈了这么久的恋爱,结婚吧。”
他想说:“你嫁给我好不好?我很想很想娶你回家。”
可是,他在私下练习了那么多遍,到了此时此刻,还是没能说出口。
对靳言洲来说,直白坦诚地表达感情真的是一件很肉麻的事情。
更不要提还得将那些肉麻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
实在太难为他。
初杏站起来,走到舞台下面。
她仰头凝视着他,脸上漾开一抹浅笑,然后冲他张开了双手。
靳言洲立刻放下吉他起身。
他没有绕去台阶那边。
而是径直来到舞台边缘,单手撑地,利落地从舞台上跳了下来。
随即,靳言洲紧紧地把她抱进怀里。
初杏问他:“还有话要说吗?”
有的。
他确实还没说完。
靳言洲弯着腰,俯身在她耳畔温柔地呢喃:“我想跟你百年好合,你愿不愿意让我陪你慢慢地走到老?”
这句话,是他所能表达出来的、最大限度的情话了。
有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初杏点头,再点头。
她喜极而泣地带着哭腔说:“初初愿意。”
然后傻乎乎问他:“言言呢?”
他难得配合地低低回了句:“言言也愿意。”
说罢,靳言洲松开初杏,从兜里掏出他准备好的戒指盒,打开。
里面是一对戒指。
他取了女款,执起她的左手,帮她把戒指小心细致地戴到无名指上。
初杏随后也从戒指盒里拿了男款,给他戴到了左手无名指上。
她拉着他的手,脸上的笑容干净而灿烂。
靳言洲就爱她这般模样。
他要她一生都这样明媚晴朗。
靳言洲捧起她的脸,正要吻她,初杏就先一步踮脚凑近,主动把唇送了过来。
他揽住她纤瘦的腰肢,将柔若无骨的她用力箍紧。
深吻随之汹涌而至。
这晚将近零点。
初杏和靳言洲分别发了一条带图的朋友圈。
配图都是用的他们左手同向相扣特意露出婚戒的照片。
而文字,两个人分别写的是——
CC:“你我天生一对,美梦永无止境。”
JYZ:“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喜出望外。”
作者有话要说:求!婚!了!!!
言言要把俗气的浪漫贯彻到底!
余渡,一个被作者拉出来充当氛围组的(目前)单身(的)男人。
标注1和2:《富士山下》陈奕迅
标注3、4、5:《慢慢喜欢你》莫文蔚
这章小橙子和程哥跳的那支探戈舞曲叫《PorUnaCabeza》(《一步之遥》),真的很好听很好听!电影《闻香识女人》里跳探戈的经典片段就放的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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