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油递给一旁的小宫女,让她们来涂药油,很明显看到三个公主松了口气,叫太子给他们擦拭药油,总觉得自己没这个福气。这么想着,还是止不住的笑。
桃崽是真的心疼了,去菜地里给她们一人摘一篮子的菜,叫奴才拿到御膳房做给公主吃。
等回正殿,就笑:“姐姐们还不了解你性子,以为你是个凶凶的,看把姐姐吓得。”
康熙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试图解释:“那桃崽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朕就是这么凶?”
在旁人眼里,他漫说是凶,而是凶残,旁人会因为他一个眼神而汗流浃背,会因为他沉吟不语而猛然跪地。
然而这一切在桃崽眼里,都是空的,漫说他一个眼神,漫说他沉吟不语,便是他举着鸡毛掸子快抽到他身上,他也会一脸纯稚的看着他,丝毫不慌。
躲都不带躲的。
只有看出他极其生气的时候,才会意思一下躲,本质还是不害怕。
“不可能。”桃崽软糯的声音响起,他奶乎乎道:“我皇阿玛天下第一好。”
康熙闻言,本来想严肃以对,不曾想绷着脸颊笑了出来,他低声道:“我桃崽也天下第一好。”
真的是哄的人心肝颤。
两人手牵着手往正殿去,一边听桃崽在那哼歌,什么皇阿玛赚钱给我花,一分别想带回家。
康熙沉默了。
他俯身捏了捏桃崽的小脸,低声道:“你若是想挨揍,尽管直说便是,何苦还叫朕听你乱唱。”
桃墩墩奶唧唧的抬眸,可可爱爱道:“没有,一点小愿望罢了。”
康熙赚钱老子花,哎嘿,舒坦。
“出宫?”他道。
短短两个字,让桃崽瞬间蹦起来,蹦到他怀里,奶唧唧道:“快走快走。”
完了就不成了。
暮春的日子,到了晚上,风还是有些凉的,桃崽懒洋洋的披着披风,坐在小马上,一脸神气的看着康熙,奶里奶气道:“快走叭。”
一大一小骑着马,踏着夕阳,渐渐地走远了。
“你说为什么海水是咸的,眼泪也是咸的?”桃崽糯叽叽的问。
康熙就回头看他,夕阳从他背后透过,给他身上镶了一层金边,就连清俊的眉眼也模糊起来,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