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生气的人大概也只有四老夫人了,她还在同大儿媳抱怨:“你说说我这不是为了妙娘好吗?到了最后我倒是成了分开她们母女的歹人了。”
大夫人只好劝道:“妙娘的身世您也知道,这孩子从小被顾家老夫人磋磨早就怕了,跟着自己亲爹娘才享了两年的福,当年希望和自己爹娘一处了,况且只是个丫头,学不学的也无所谓。”
“唉,真是不识好歹。”四老夫人带着浓浓的失望。
大夫人不禁道:“娘,媳妇曾听宗房大太太费氏说了,晷儿已经定亲了,您这又是何苦呢!”
四老夫人闻言不屑道:“呵,你们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啊,方氏那个女人分明知道你弟妹只是来走亲戚,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惜嫁祸给自己的亲丈夫,只是想让你二弟身上有污点,好让大家都同情晷儿这个没娘的孩子。当年她明明宫寒不能生子,我知道后让你二弟纳妾,她不肯也就罢了,也不肯抱养,吃了虎狼之药才生出晷儿来,晷儿外边看着壮实些罢了,我本打算让你二叔的小儿子去的,谁知道二房自作主张,选了个银样镴枪头。这事儿方氏一死无人知道,怕是晷哥儿自己都不知道,也是活该。”
大夫人闻言大骇。
也难怪婆母想让妙娘嫁给程晷的,妙娘之母,也就是她小姑子生了四子一女,难得是好生养,妙娘被顾老婆子那般磋磨,身体依旧不错,平素连伤风都能几日就自愈,大概也只有这样的姑娘嫁进二房才能保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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