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想要。”程晏声音暗哑,一瞬不动的看着她。
妙娘觉得自己都好像要被他看穿了,撇过头去,柔声道:“难道这次还要我主动吗?”
本来妙娘皮肤就生的如凝玉一般,这样偏头过去,更是看到她的粉颈,想也没想他就就了过去,妙娘本以为他会亲自己的嘴唇,都嘟起来了,没想到,他会吻自己的脖子,而且还吻的那么虔诚。
她忍不住搂住他,好一会儿才推开他。
对着镜子,妙娘见被他嘬红的那一块,生气的转过头对程晏道:“你看你做的好事,明儿我得穿衣件多高的领子才能遮住啊?”
程晏勾唇一笑:“妙娘真甜。”
“不正经。”妙娘嗔了一句。
今夜程晏虽然因为程晷的态度有些烦恼,但依旧读书,甚至怕吵醒妙娘还去书房读书,妙娘让陪他也不让。
妙娘也不依,还是程晏道:“那不成,你若不睡下,我就不去读书。”
“好了,好了,这就睡了。”妙娘扶额,真是人不可貌相,一个看起来走马章台的公子哥,她本来特别担心自己嫁过来斗小妾通房,搞宅斗的,还得忍受程晏的脾气,却没想到人家真的挺质朴的,每天就是除了读书就是和正妻亲近,对丫鬟也熟视无睹。
比她爹爹管的还多,非要她早睡。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程晏回房的时候看到她的睡颜倒是发呆了一会儿,他用手想揉揉她的脸蛋,但伸出去之后还是缩了回来,妙娘没有同意,他不能乱摸。
他自己褪去外衫躺下,并没有让丫头们伺候,就怕吵着妙娘,蹑手蹑脚的躺下后,才舒了一口气。
半夜却被妙娘惊醒了,她一直说着梦话,喊着“不要死”“不要死”什么的,程晏凑近了听,她居然喊的是“晏郎,不要死”……
手里还挥舞着什么,吓的程晏忙把她叫醒,“妙娘,妙娘。”
妙娘这才幽幽的醒来,哭着朝他怀里扑来,程晏还有些受不住,就这么短短几天,她就对自己情根深种了么?
“晏郎,我,我梦到你不好了,怎么办?”她本身就很担心,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真的梦到程晏死了。
程晏轻笑道:“傻瓜,梦是反的,你不知道吗?那说明我肯定会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妙娘摇头:“不是,不是的,其实我很少做梦,每次做梦都很灵的。以前我在老家,祖母把我关在绣楼上,但是我就梦到我娘了,你说怪不怪,我从未见过我娘的,可隔了几天我娘真的从江宁来接我了。还有一次,广州要出事了,我前一年一直心神不宁,拿言语想试探我爹,可他怎么可能信我一个孩子的话,若是当初他听了我的话,早日调走,也不会深陷囹圄了。这一次我梦到晏郎了,那就说明晏郎肯定有危险,晏郎千万不要不相信我。”
她没办法,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他留心,但她知道这种话的作用微乎其微。
却没想到程晏认真道:“好,我让人增派人手保护我。”
“可是我梦到的人也许是不设防的熟人,他长的什么样子我一直是模糊的,但这个人肯定和你很熟悉,让你熟悉到完全不设防,晏郎,你一定要留意。”妙娘到现在也是越来越舍不得程晏了。
她虽然不知道是谁害了程晏,可是她总觉得应该是哪个熟悉的人,否则些许宵小怎么可能害吏部尚书的公子?之后还完全没事。
要知道吏部管着全国官员的升迁,唯一能和内阁对抗的也只有吏部,她不相信程晏是油尽灯枯而死,那么只有可能是被人害死,这个害了程晏的人还不被程家发现,那么只能说明要么他身份过高,程家不敢动弹,抑或者是程晏身边的人,才能悄无声息。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妙娘这么提醒也是提前让程晏做个准备。
“嗯,我知道,妙娘说的我不敢望。”程晏温柔的看着她。
妙娘似乎害羞了,转了个身不说话,程晏拍了拍她的肩膀,跟哄小孩子入睡似的,妙娘又进入梦乡,他也强迫自己睡下。
明日,他还要娶参加文会,不能马虎。
科举士子名声是很重要的,如果你有名气,主考官在评卷时就不会随意对付你的试卷,程晏此等身份当然不怕被罢落,但越是官宦子弟,就更该才学名副其实,否则就被人耻笑为通关节。
如今清流在本朝影响力越来越大,最该行的办法是士大夫与皇上共天下,而不是阿谀奉承皇帝,只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