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穿过来,却发现程晏之妻活下来活的好好儿的,不仅活的很好,还生下程倦这等青年才俊,甚至连程麟也是有名的少年天才,程晏本人私人操守也非常好。
在历史上,程晏晚年之所以过的不算好,反对下一任皇帝是其一,再有就是他要皇室节俭,但他个人生活却很奢靡。
可现在程晏生活简朴,连皇上都听闻程晏早上只喝一碗小米粥,午膳和晚膳的标准三菜一汤,不许超过丝毫,也不许用珍贵菜品,天子因为如此,时常赐下菜品给程晏,满朝之人对程晏的俭朴越发敬重。
“真是没想到啊。”林寒哲很是唏嘘。
聂六娘不由得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林寒哲摇头:“有程晏在一日,我出头怕是难了,他现在如虎添翼,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程晏了。罢了,才朝廷上当个应声虫,还不如归乡。”
他清楚的知道有程晏在一日,他非常难出头,尤其是那次程晏致仕后,他主持坚持新政,却被那些勋贵倒逼,怕是早就惹了程晏的眼。
现在不走,迟早也会被逼的走的,他门下的人已经被程晏用京察赶走了不少,这些人大多是他的师兄弟,那时他们都一起在首辅宋先时幕下。
现在秦劭归乡,被按的死死的,宋先时故去,程晏下一个对付的人怕就是他了。
“归乡?”聂六娘很是惊慌。
但随即又释然:“归乡也好。”
林寒哲笑道:“怎么你又觉得好了呢?我以为你是舍不得离开京中的。”
聂家女子无一不是野心勃勃之辈,聂六娘也从不否认,但是她却道:“现在暂时离开是以待来时,有程晏在,恐怕永远也没有咱们的出头之日。”
这个程晏还能做几年,皇上也不可能一直让他当国。到时候总会启用新臣的,那个时候林寒哲的机会才大大增加。
“先办容姐儿的婚事吧,提前让她嫁过去,咱们也放心。我若三五年,不能起复,恐怕婚事遭变。”林寒哲淡淡的道。
妙娘也没想到容姐儿的婚事定的这么急,她还对馨姐儿道:“容姐儿这是怎么了?我前几日听她娘说还要等到明年呢,现在这么仓促就嫁过去么?”
馨姐儿摇头:“女儿不知。”
“这就奇怪了。”
容姐儿自己也是毫无准备,她甚至对聂六娘道:“您明明说了明年再嫁过去的,现在又派人去方家说女儿下个月就要嫁过去,如此岂不是让方家看轻了么?”
要知道方家曾经以方正茂年纪不小了,向林家就要提前完婚,是聂六娘舍不得女儿,故而多留了一年,现在自己又巴巴的嫁过去,这不是打脸吗?
还没嫁过去,就低人一头了。
却听聂六娘苦口婆心道:“之前是以为你爹会在京中大有作为,一个方家又算什么,可你爹已经萌生退意,想要致仕。他若回乡,三五年只要程晏在朝堂,他可能都起复不了,容姐儿,到时候你的婚事可能会生变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