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坦然承认:“是!李华林出来后还上门请罪,我将他打了一顿。再次提醒了一次……我没想到李家人会不顾亲情真的请来了大夫动手,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动手。”她顿了顿:“反正,谁要是逼我对我爹下这样的狠手,我肯定不答应。就算迫不得已,也会拖了再拖,拖不过去再说。”
这话挺有道理的。
毕竟,谁也不愿意将刀对准自己的亲人,能磨蹭就磨蹭才是人之常情。
李家这……显得太急切了。
楚云梨又道:“李华平甚至还给他换了活血的药,明明就是要他的命,我怀疑,李家这是借着我的口清理门户。”她再次一礼:“请大人明察,还我清白。”
李父:“……”清白个屁!
她是清白的,他们成了什么?
李华平真觉得自己冤枉,让他下手杀害二弟……他先前气急了确实有过几次这种想法,但目前真没这个打算。换药是顺水推舟。
事实上,他先前还觉得自己挺聪明,换药成功,二弟死了也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想要报仇,找的也是罗梅娘!
谁知道罗梅娘翻脸不认人,更是否认自己说过的话,就没她这么不要脸的人。
此时的李华平心里将罗梅娘骂了个狗血淋头,慌乱地想着脱身之计。
大人看着十几分供词,道:“将所有人带回衙门,本官要细细审问!”
事实上,亲人之间互相戕害,比那些因为别的事shā • rén的凶手更为可恶……对着最亲的人都能下手,对着外人只会下手更狠。
因此,大人在得知罗梅娘原谅了杀害她的夫君时,大人才会那般失望。他也没想到,李华林躲过了朝廷的律法,却没能躲过家里人的毒手,这也算是恶有恶报。果然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早晚会到。
把李家人带去衙门不难,难的是受了重伤的李华林,此刻的他一动就会流血,怕是还没有到衙门,他先断了气。
大人皱了皱眉:“找人好好伺候着,门口留几个人盯着,不许任何人见他。”
闻言,李华林慌了,外人哪有母亲照顾他那般尽心?
“我要娘!”
这是他受伤后第一次字正腔圆的吐出一句话。
大人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刚才他粗略地扫过那些供词,已经得知请大夫的人是李父,换药的是李华平,或许还有杨氏,而李母应该没有牵涉其中。他沉吟半晌,看着床上凄凄惨惨的李华林,到底是松了口:“那你留下。”
李母惊喜不已,急忙冲着大人道谢,她可不愿意蹲大牢!再者,她也放心不下儿子。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说不准她这一去,母子俩就会天人永隔。
李父颓丧不已,偶尔抬头,也是偷瞄李母。
多年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就在一行人即将出门时,李母急忙找了一件披风出来亲自给他穿上,栓绳子时磨磨蹭蹭,似乎很不舍得似的,想要将面前的夫君留久一点。
一行人走了,屋中和院子里都空了下来。
李华林被折腾了这一场,又已经昏昏欲睡,楚云梨看他一眼,道:“李夫人,方才李老爷跟你说了什么?”
李母吓一跳,大声否认道:“我就帮他穿个披风而已,没有说话。”
她声音很大,吵醒了即将睡着的李华林。
这倒省了楚云梨的事,她本来也想把人叫醒来着,冲着李华林笑吟吟道:“若是没猜错,李老爷应该是让你劝李华林原谅他们,最好是不追究,毕竟,你们是一家人嘛!”
全中!
李母眼神闪躲:“你想多了,没有的事。”
楚云梨又笑了:“李华林,咱们要不要打个赌?”
李华林闭上了眼,明显不想与她说话。
楚云梨大笑:“你们这一家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挑中你。好好养伤,你可千万别死了。”
语罢,她走出了院子。
她是告状的人之一,也是被冤枉的苦主,还得去衙门一趟。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了急匆匆赶来的胡意安。
他今儿去郊外查看土质了,得知了消息才赶回来的。楚云梨掏出帕子迎上前帮他擦汗:“别急。”
胡意安握住她的手:“没事吧?”
“我没事。”楚云梨看向被众人围观的李家人:“是他们有事。李华林真被剖了腹,活不了几天了。”
胡意安放下心来:“我陪你一起去。”
楚云梨眉眼间俱是雀跃:“事情很麻烦,要耽搁许久。”
“我陪你。”胡意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跟你在一起,我不怕麻烦。”
两人对视,又是一笑,看向对方的满满都是柔情,男俊女俏,如一副美妙的画卷。
杨氏正为一家人的下场担忧,心底不愉,无意中看见这边情形,忍不住出声泼冷水:“梅娘,当初你和二弟也是一样的情浓,结果呢?”
楚云梨毫不客气地喷她:“你当谁都是李华林那种没良心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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