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华已经很难受,听到父亲这话,他不想认:“热论罪魁祸首还是你们宠出的小儿子,如果他没有shā • rén,哪有这些事情?为了他,我舍了妻儿……与鹃儿反目成仇。爹,到了现在,你还让天天在家睡大觉,从头到尾别说打了,连一句责备都没有……可是他就是你们的宝,我就是根烂草?”
柳父确实有些宠小儿子,但却万没想到他竟然敢做出shā • rén的事。事情发生之后,他们夫妻也挺后悔没有约束好小儿子,但还是那话,事情已经出了,得赶紧想法子解决。再说,小儿子年纪不大,本也不是故意,把人打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至于让小儿子在家里睡大觉这事……柳永信失手shā • rén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要是他出现,难免惹人侧目,夫妻俩若是有门路,简直恨不得把人送到外地去。也是实在没法子才把人关在家里,半大的孩子,关在家里已经够憋屈了,难道还不让人睡觉?
“永华,你确定要现在跟我吵?”
柳永华垂下眼眸:“爹,我就是难受。”
柳父也挺难受,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走吧。”
两人下楼,跟那个管事继续磨了半天,最后以七百五十两将酒楼卖掉。谈定时,刚好衙门已经开了,三人便一起去找师爷,准备过房契。
父子俩先前就已经确定过管事能够拿出这么多银子来,至于幕后的东家,他们还不知道是谁,也没来得及问。都到了衙门外,柳父好奇:“你东家做这么大的生意都不出面吗?”
管事言笑晏晏:“我东家并没有富裕到可以随手拿出几百两银子让我帮忙办事,过房契还是得她亲自来。一会儿关于库房和酒楼中各种摆设的归属,还得她亲自定下契书。”
父子俩对视,柳父看了看天色,有些着急:“那你的东家何时过来?我会这么便宜将酒楼卖掉,就是急需银子,如果他磨蹭太久,就不是这价了。”
管事伸手一指:“东家已经等着了!”
父子俩顺着他的手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崖门旁边的衣架马车,看着挺朴素的,不像是能够随手拿出几百两银子的人。
恰在此时,帘子掀开,露出一张芙蓉面来。
是个熟人!
于柳永华来说,真的很熟悉,两人同床共枕几年,是他曾经以为能够相守一生的妻子。
正是杜鹃儿!
柳父惊呼出声:“是你要买?”随即想到什么,问:“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楚云梨掏出一叠银票:“财不漏白,我有银子,凭什么要告诉你们?”
柳父哑然。
柳永华一时间心情复杂难言,他想要说两句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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