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下手的一瞬间甚至忘了腹部疼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下一瞬,男人惨叫一声,吃痛收回了腿,受伤处已经流出了血迹,他冷笑道:“没想到那孬种竟然还能娶着你这么凶的媳妇……”
楚云梨紧紧捏着手中碎片,大口喘着粗气。外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反正月亮高悬,这应该是深夜,她如今的力气是打不过面前男人的……想到此,她又将桌子推倒,又跌跌撞撞扑倒在梳妆台上。
简陋的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下一瞬,镜子落地,加上桌椅,动静闹得挺大。她却还不满意,又扑向边上的洗脸架,架上有一盆水,也泼了满地。
这么大的动静,男人面色微变,而楚云梨已经听到了外头似乎有人敲门,她唇边露出了一抹笑:“你走不走?”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虽然她和隔壁的女子都逃过一劫,但外头有个妇人生死不知,只凭这,男人就休想脱身。
“你给我等着,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撂下狠话,男人飞快消失在屋中,楚云梨强撑着靠在墙上,透过窗看见他翻墙而出。
没多久,外头的敲门声越来越大。隔壁的女子似乎察觉到男人已经离开,这才大哭着扑过去开门。
“他要shā • rén……好吓人啊……你们都没听见吗……呜呜呜……”
女子扑进一个妇人怀中,哭得泣不成声。
外头的人挤了进来,一片乱糟糟里,楚云梨再也站不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朝着床上扑去。
她还没记忆,不敢晕厥,隐约听到耳边乱糟糟的有人在喊:“身下好多血,这是动了胎气了,赶紧请大夫和稳婆……”
“这才八个月吧。造孽,七活八不活啊!”
“别说孩子了,流这么多的血,大人能够捡回一条命都是运气。”
……
原身张珍娘,出生在曹城辖下的一个小村里,她是家里的老大,底下除了一个妹妹之外,还有两个弟弟。
庄户人家出身的老大总是要吃亏一些,尤其当下好多人都认为姑娘是赔钱货,早晚都是别人家的人。张家夫妻想法也差不多,对待姑娘便没那么看重,她从小到大就没能过几天好日子。
张珍娘在那样的人家长大,做梦都想成亲后有自己的家。她长到十五岁时,再一次失望了,因为爹娘将她嫁给了镇上的鳏夫潘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