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眨了眨眼:“这是军中之人,难道女子也能为官?”
那自然是不能的。
事实上,柳英也确实在边关呆了一段,还去军中练武,所以这人才自称手下。
“你算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柳英勃然大怒,伸手摸出腰间软鞭,狠狠抽了过来。
楚云梨侧身一躲,鞭子从她身边落下,没打着她,但鞭梢却落在了床上的陆守凯身上。
换作往常,陆守凯肯定躲得开,但此刻他身受重伤,方才又挨了几下,伤口都还未包扎,他怕自己失血过多不好养,因此生生受了这一下。但他不蠢,怕柳英疯起来不管不顾,故意闷哼一声。
柳英果然注意到了他,面色微变:“夫君,你怎么了?”
她挤开楚云梨,奔到了床前,去摸他的脸:“我早听说你受了伤,却没想到伤得这么重,是谁伤了你?”
问到最后一句,语气都带上了几分狠意,仿佛要将动手之人大卸八块。
陆守凯倒是想让她帮忙报仇,却也只能想一想:“那人动手太快,我没看清楚,一下子就逃了。夫人,你怎么来?”
柳英不满:“你一走两个月,我都想你了。你却总不来,我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来找你。就是……”她瞪了一眼楚云梨:“我还没进城,就听说你纳了个妾,还说你和以前的未婚妻旧情复燃,人家都和离了没名没分非要跟着你。”
她越说越愤怒,伸手一指楚云梨:“这是你的妾还是那个女人?”
楚云梨轻声道:“我是他前未婚妻。”
“你也说了是前的了。”柳英语气霸道:“现在他是我男人,你别再靠近他,休想再续前缘。”
楚云梨颔首:“那……明早上我就搬走?”
“今夜就给我滚。”柳英恶狠狠道:“不怕死的话,你就尽管在这过夜。”
“也行。”楚云梨整理了一下衣衫,冲着满脸无奈的陆守凯福身:“将军,就此别过。往后您别再来找我了。”
陆守凯脱口道:“不行!”
话一出口,就察觉到柳英shā • rén似的目光。他解释道:“夫人,先前我家一落难,她就退亲另嫁他人,一点旧情都不念。你放心,我对她绝没有男女之情,把她留下是有其他的缘由。”
柳英半信半疑:“那让她离你远一点。”她冷声道:“还愣在这里做甚?等着过夜?”
楚云梨噗嗤笑了:“陆守凯又不行,你怕什么?”
是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陆守凯的脸当即就黑了,柳英也差不多,她皱眉道:“不说话就闭嘴,否则,本夫人的鞭子可不认人!”
楚云梨摆了摆手:“行了,我就在隔壁,近得很,不用送。”
这话更是戳着了柳英的肺管子,她勃然大怒,瞪着陆守凯:“你和她同住一院?”
陆守凯示意门口的楚云梨赶紧走,耐心解释:“我在这院子里受了伤,当时挪不动,后来不敢挪,我伤得很重,没心思把她安排到别的地方。她还带着孩子呢,夜里都陪孩子住。”
柳英一脸不赞同:“你之前答应过真心待我的,结果刚离了我身边没多久,就找了两个女人,若是父亲知道一定生气。还有,你找就找了,还找个生过孩子的,这是侮辱谁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还比不过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说到这里,她满面狐疑:“该不那个孩子是你的吧?”
陆守凯:“……夫人,你说到哪里去了,两三年前她在金城,那时候我在边关。我就是飞,也来不及让她给我生孩子啊。”
听了这话,柳英面色缓和了:“你把她送走。”
陆守凯一脸为难:“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