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只觉得手中一空,刚才握着的剪刀已经不见了。他一瞧,那剪刀可不又落到了女儿手里?
楚云梨伸手一拉一扎,拔起剪刀时带出血光一片。
林家禾只觉得自己的左手背一痛,看到血光,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张夫人将这一切看得真真的,脸都吓白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儿媳妇竟然敢下这样的狠手,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男人身上,才勉强镇定下来。
张老爷也满脸的震惊。
而赵父就真觉得是惊吓了,女儿在他身边长大,不说朝夕相处,至少每天都能见着面。乖乖巧巧的女儿竟然说动手就动手,她何时变成了这样?
反正在赵家的时候女儿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也就是说,这是女儿出嫁之后才变的。这分明是被张家给逼的。
楚云梨回过头来看向张家夫妻:“你们信了吗?”
张老爷哑然:“你扎的是左手。”
楚云梨笑了:“也对读书人伤了右手才算废。”
此话一出,林家禾被吓得魂飞魄散。若右手都伤了,然后他别想再科举,寒窗苦读十年,前程要就尽毁于此。他来不及多想,尖叫道:“住手!我有话说。”
楚云梨手中动作顿住。
林家禾飞快道:“张老爷,我跟她没关系,是拿了别人的好处才来这一趟的。”
楚云梨扬眉:“话可不能乱说。”
“没有没有。”都这时候了,林家禾哪里还敢乱说话?
楚云梨回过头:“张夫人,你信不信?”
张夫人当然不信,还是那话,儿子确实不能生,赵双鱼这肚子确确实实鼓起来了,她要怎么相信儿媳没有偷人?
“就算不是他,也还有别的男人。”
楚云梨摇摇头:“你这是在逼我将这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废了吗?”
张夫人不敢接这话茬:“我也想相信你,可明礼的病摆在那里。”
“再找几个大夫来看。”楚云梨认真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他有没有病,这孩子,我是一定不生了的。你们这张家妇,我也不稀罕做了。”
她踹了一脚林家禾:“说,是谁让你来的?”
林家禾对上她眼神,只觉头皮发麻,往边上挪了挪,小心翼翼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人趁夜往我门口放了一封信,里面除了银票之外,还让我来这里说这些话。”
他看了一眼张老爷:“不管怎么做,要让张家相信我和你有染。”
闻言,张老爷皱起眉来,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有阴谋的味道,脑中开始回想张家的那些仇人。
生意人与人争利,跟人结怨是很正常的事。但真的恶到这样算计张家的地步,好像都没到这份上。
“那封信呢?”
张夫人一脸不悦:“老爷,你该不会真信了他的鬼话吧?这两人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们相信他们二人没有关系。明礼的病……”
“生病是大夫说的,那两个大夫说他有病,那就多找几个来瞧瞧。”张老爷打断了妻子的话:“这事你去办,找两个嘴紧的。”
张夫人不满,嘀咕道:“有这必要吗?”
哪怕声音很低,还是被张老爷给听见了。他立刻瞪了过来:“难道你愿意相信儿子真的是废人?”
张夫人:“……”儿子能生孩子当然好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于她来说,就跟一场噩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