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看了一眼容莺,面上神色未改,还是笑着的:“去吧,这事情你拿主意便行。”
容莺应下来,强行拉了容昀出去,路过邱嬷嬷时候便停下脚步,道:“你自己回去祖母那边领罚。”
邱嬷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却被容莺目光逼得低了头,最后仿佛鹌鹑一样地在门口站了。
这情形让秦月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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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这事情着实让人尴尬,容昀和容莺对完之后,又重新进来慎重说了一遍,然后才往前面去。
容莺则是赶着邱嬷嬷去了老夫人那边,她脸臊得通红,在秦月面前说不出什么来,只一径抱着秦月的胳膊撒娇耍赖。她只觉得今日这事情全是因为她惹出来的,她若不那么较真,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便不会送到秦月面前,后面便也不会有这么多难堪。
秦月看着在自己旁边撒娇的容莺,只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道:“在自己家见过了刁奴,今后去了别人家,便有经验了,是不是?”
容莺听着这话,眼眶就红了,她嘴唇嚅嗫了一会,没说出话来,就抱着秦月没有松开。
“不早了,你该回去了。”秦月笑了笑,她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回去老夫人那边,便不要再揪着这事情多说,已经过去了。”
“那种刁奴,不能留下来!”容莺一下子坐直了,“也不能轻饶!”
“那是跟着你祖母的嬷嬷,何况她也没有说什么不应当说的话,是不是?”秦月摸了摸容莺的脑袋,“不要为这事情与你祖母闹脾气,我都不当做什么事情了。”
容莺听着这话,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叔叔是个混蛋。”
秦月愣了一会儿,最后笑出声来了。
“那将来找如意郎君的时候,不能找你叔叔这样的人。”秦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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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莺走后,秦月把云鹤图最后几针收了尾,然后交给枇杷让她送去给工匠做成扇屏。
天色暗下来之后,她便如往常一样吃了几口晚饭,然后洗漱之后上床休息。
她能肯定,容昭不会回来正院。
应当交代的事情他早上就已经说给了枇杷知晓,容昀不会把正院的事情说给容昭听,而林氏更不会把这些透给他。
他可以后顾无忧地为了朝中大事奔忙。
再过几日是他生辰,到那天,他会不会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