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忙应是:“据奴才所知,主子昨日就连夜出了城,现在怕是已经走出两百多里了。”
顾慎心下叹息,没想到他劝了那么久,傅拓还是走了,心情一阵失落。
顾南烟是半个时辰后到的,进门后见那伺候的换了人也没在意。
她先是给顾慎换了药,由于之前没有进行缝合,因此伤口好的格外慢。
她便给他贴了块纱布,用医用胶布粘好,以防愈合的地方再次裂开。
顾慎乐呵呵的,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
“记得别沾水,按时吃药再过五日便可以下床走动。”
她从小箱子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顾慎。
“这是能促进伤口愈合的药,你每日吃一片。”
随后她看向箱子中另外几个瓷瓶,皱眉问:“卫十呢?”
说好了今日过来的时候给他送调养身体的药,这人怎的到现在还没来。
顾慎看了那小太监一眼,后者尴尬的笑了笑。
“卫十他……”
“让姑娘久等,卫某十分抱歉。”
顾慎正在思索要怎么将傅拓连夜走了的事告诉女儿,便听到一道有些虚弱且急切的声音传来,
他猛的抬头,便见傅拓带着面具,由他身边的小太监和掌柜的搀扶,几乎是抬着走了进来。
顾慎大惊,刚要下床却被顾南烟一个眼神扫过来,顿时缩了缩脖子,只是依旧担忧的看着傅拓。
顾南烟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他的腕间试了试,随即皱起了眉。
“你昨晚做贼去了?”
这脉象明明是过度消耗体力造成的。
若是一般人最多睡一觉便好,可这人身体本就虚得很,这一番折腾下来,没丢了小命就是好的。
傅拓淡笑不语,一双盛满笑意的眸子望着她,半晌后才轻声道:
“本来昨日已经出城,突然想起还有个人放不下,卫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她,便又连夜日赶回来了。”
他从昨日脑中便一直回旋着顾慎说过的话,越想心中越乱,索性在百多里外的小镇停了下来。
在经过无数的挣扎后,最终还是不舍将她扔下,便又折返回来。
由于怕错过顾南烟来庆祥楼的时候,路上赶的急了些,这才如此虚弱。
顾南烟闻言没说什么,让人将他抬到一侧的卧榻上,打开箱子一言不发的忙活。
顾慎却十分欣慰,只要傅拓愿意让闺女医治,就算治不好,也算对蓝儿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