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与云曦一手一个,将冻得神志不清的刺客与靖王拎进屋,安阳帝见状赶忙跟上。
经过两天的折腾,靖王整个人都脱了像。
他白色的里衣上印着斑驳水渍留下的痕迹,隐约还透着血痕。
顾南烟看向他露在外面的手。
手上的皮肤肿胀不堪遍布紫红色斑块,上面还有不少水泡,有些已经溃烂。
被绑的结实的靖王忍着全身痒痛,不时的将手在衣衫上蹭一蹭。
显然很不好受。
顾南烟十分满意这个效果,给云曦递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云曦依旧面无表情,俯身将他口中的棉布摘下。
待直起身后腰背似乎挺的更直了些。
靖王连续两天滴水未进,干裂的嘴早就已经跟棉布粘在一起。
再加上云曦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在棉布拿下的一瞬间,嘴唇上同时被撕下一块皮,鲜血立马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顾南烟……”他气若游丝的道,眼神恨极的瞪向她。
“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敢将我掳来施以酷刑,你眼中可还有王法!”
顾南烟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云初端来的虾饺,闻言双目圆睁,惊讶的看向他。
“你跟我提王法?”
抢她庄子的时候怎么不说王法?
她的意思太过明显,靖王哪能看不明白。
他咽了咽口水,喉中干涸不已。
“那粮种是太后娘娘让我来取的,即便你是公主,面对懿旨也不得不遵!”
他虚弱的撑着身体,视线落在顾南烟桌上的茶壶上,眼中的渴望显而易见。
顾南烟却只当没看到,咽下口中虾饺幽幽看向他。
“看来倒是我低估了你,只两日功夫显然没有让你吃够苦头。”
说罢她冲云曦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出手,提起靖王的衣领便往外拖。
“等等!”靖王大惊。
这两日他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偏偏每次快撑不住的时候,顾南烟都会让人给他喂药,身上的冻疮却不管。
以至于他明明哪哪都痛,哪哪都痒,却连昏死过去都不行!
想到这两日的经历,靖王心底一颤,再也不想尝试。
“不就是想要银子吗,只要你将本王放回去,我立马让人将银票送来!”
想他与凶残的西胡人征战多年,却从没像今日这般狼狈过,靖王垂下眸子,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顾南烟闻言嗤笑一声:“你当我傻呢,将你放回去你还能给银子?”
不给银子她又要费劲捉他一回,当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吧!
“本王可以给你写张欠条……”
“不用!”
顾南烟撇撇嘴,鄙夷的看他一眼。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厮在想什么,不过是想能拖一刻是一刻,等沈老妖婆成事后,她便是拿着欠条也白搭。
“我知道你在宝丰钱庄中存了银子,将你的印章给我,我让人去取就是。”
宝丰钱庄遍布嘉南国,是李逸的生意,只不过他隐在暗处没有人知道罢了。
想要查查靖王在他那有没有存款,有多少存款,还是很容易的。
她说罢,跟他算起账来。
“那批粮种安阳国出一百万两买下了,既然你也想要,自然要以更高的价格购买。”
她无事对方阴沉的脸色,笑吟吟的与他对视:“不过看在你是李逸兄弟的份上,我也不管你多要,给你打个五折,两百万两吧!”
两百万两正好是靖王在宝丰钱庄的所有存款,顾南烟表示全数笑纳。
当然,以一个封地王爷来说,两百万家当着实少了点,其它的大概都在他封地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