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个儿子却不一样,他那眼神就像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的鹰,随时都可能冲上来啄伤他的眼睛。
这也是尚国平格外不待见他的原因。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退却,尚国平稳了稳心神,清清喉咙道:“我怎么知道,当时只是看到媛媛带她过来,并没多做停留。”
尚国平也挺奇怪,他是看着尚媛媛把她锁进去的,这会怎么没人了?
尚奚咳嗽两声,又盯着他看了一会,许是觉得他没说谎,便将视线转开。
“祖父,照父亲所说,祠堂大门被锁住,茵茵一个孩子断然是跑不出去的。”他望向门外看守祠堂的下人,语气毫无波澜,仿佛一点都不着急。
“你的意思是……有人给她开了门?”尚大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同样往门外看去。
尚奚微微颔首:“还请祖父将看守之人放进来,好叫孙儿问一问。”
看守祠堂的人不多,只有一男一女两个老人。
尚奚的视线落在那老嬷嬷身上,对方似乎很不安,不停的抬头往祠堂里张望。
而此时本该在祠堂的尚茵茵,正满身疲惫的走在大街上。
夜色渐浓,她努力回忆着走了好多次的路,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
……
顾南烟洗漱完毕,披散着头发以手支额,侧躺在床上看画本子。
李逸从浴室中出来,见到的正是她毫无形象支棱着腿,脚尖轻点的样子。
看见那露在外面如羊脂白玉般圆润晶莹的脚趾,李逸顿时红了脸,赶忙将视线移开。
“咳,那我先回隔壁了,你早点睡。”
他轻咳一声,感觉屋内光线有些暗,正准备往门口走的脚步一转,将桌子上的烛台端至床头。
“晚上少看一会,对眼睛不好。”
媳妇从他进门后就只看了他一眼,之后视线便一直黏在画本子上。
也不知这画本子有什么好看的。
李逸伸着脖子往书页上看去,正好看到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