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怀洲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右腿,眼神晦暗莫名。
腿断了后他也曾奇怪过,那位友人平日里对他并不算多热情,那天却坚持约他出门踏青,说是提前预祝他高中。
他想着科举在即,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这才答应下来。
那日与他一起的人不多,都是他的好友,自己骑的那匹马也是他牵来的。
许是照顾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那马体型不大,只是匹没长成的马驹。
可就是这样一匹马驹,在他骑上去后突然发狂,毁了他的仕途之路。
尚怀洲也曾怀疑过马匹被人动过手脚,有心想问问那位友人。
奈何他断了腿不利于行,根本见不到人。
而他养伤那段时间,那友人也从未去看过他。
后来等他好的差不多了,一打听才知道,那人在他出事后便举家离开京城,不知去向。
他坠马的事也因此断了线索。
屋内安静下来,尚母抽噎声渐小。
看到丈夫用瘦削的手指婆娑着右腿,她便知道他又想起了旧事。
“夫君不必如此。”尚母抿唇道。
她知道丈夫一直很在乎尚家,特别是祖父。
因为祖父的一句话,即便腿瘸了无缘仕途,也依旧想为家族兴盛出一份力。
只不过有婆母挡着,他能做的不多罢了。
“祖父对夫君厚爱,你不想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我能理解,我只是想为茵茵讨个说法,并不是想让夫君做什么。”
若说府里还有谁将他们一家子当尚家主子看待的,也只有祖父了。
因此尚母虽不常见尚大人,却是打心底里敬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