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殷紫莹的神色，顾云贤的手默默地缩了回来，而一旁的顾云睿更是连手都没伸出去。
小伙计见此以为是殷紫莹嫌贵，急忙道：“小娘子，这个纸你别看它贵是贵了些，读书人的东西就是这个价钱。这个纸厚啊，到时候这一面用完了翻面还能写。”
殷紫莹也注意到了顾云贤刚刚缩回手的举动，她心知或许是自己的神色有些打击到了顾云贤，急忙笑了：
“不是，我就是好奇，这些纸张是咱们整个大燕朝都如此售价吗？还是因为地方不同所以价格不同？这些纸张啥的都是官府造纸吗？”
小伙计点头：“小娘子说的是，没错，这些纸张啥的再怎么样，那也都是全大燕朝统一价格的。
这纸张倒不是都官造，只不过啊，咱们现在卖的大多数都是私人造的，官造的价格便宜些，但不好买到啊！
说句实话，听闻那官造的纸每年连科举什么的都不够用，有时候他们也都是采买私人造的补这个空缺呢！”
一旁有些读书人也点头道：
“就是，听说那官造的纸质更为细腻一些，但是出纸量少，每次一出来都被达官贵人抢完了，哪里轮得到我等普通人？”
“是啊是啊！”
殷紫莹挑了挑眉：
“可是小哥，既然这官造和私造的纸价格不一样，你为何又说这是全大燕朝统一的价格呢？莫不成整个大燕朝的私造纸都是一个价格不成？”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官造和私造，倒是有些不合常理，要知道，哪有官造的少但纸质更好又便宜的？
官府毕竟是官府，那就是朝廷的，朝廷难道还缺了匠人什么的？再说了，质量更好的情况下量达不到，那又为什么还卖的便宜？
要说这其中要说是没有一只大手在操控着，殷紫莹是不信的。
只不过，这些毕竟不是她现在应当考虑的，同时，她也把心里头刚刚升出来的念头打消了下去。
还是老老实实种地就好了，造什么纸，又遭罪又惹人眼，万一还被人盯上那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