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给她们的伙食明显大方了些，虽说是杂粮馒头，但是个头不小。估摸着孩子们能吃到饱，就连殷紫莹她们也能吃个八分饱。
拿完了馒头，殷紫莹一边吃一边看着阿杏要出去的背影，等到阿杏快要出去的时候，殷紫莹忍不住开口了。
“姑娘，留步。”
阿杏回头，一眼就看向了殷紫莹，对于这姐妹俩，她记得很清楚。
“怎么？这还不够吃？”
殷紫莹摇了摇头：“姑娘，我们这些人的下场是去哪里？姑娘可否告知？”
“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去哪里，当然是被卖去秦楼楚馆那些地方了。”
殷紫莹道：“卖一个姑娘，你们能赚多少银子？十两有没有？二十两有没有？三十两？”
见到阿杏的面色愈发难看，她道：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语气你把我们卖了，不如留着我们做其他用。我们这些人，总是能发挥更大价值的，就如同昨天被带走的魏姑娘，你说是不是？”
听见殷紫莹这么说，阿杏唇角闪过一丝冷笑：“你以为你能干什么？你会医术？还是想着让我们跟你家里联系让他们报官？你真当我们傻不成？”
殷紫莹摇头笑道：“不管你们派不派人去我们家乡那边讨要赎金，那边也已经报官了，官府早就知道了。”
看着阿杏微瞪双眼随后走了，殷紫莹不可知否的一笑，并没有觉得失望。
一旁的古月兰凑了过来，一边啃着手里的杂粮馒头道：“你突然跟她说这些干嘛？如今还不熟悉这里，说了又能怎么样？”
“不然像你一样，先是被卖了再想着要联系名下的商铺？”
古月兰伸手指着殷紫莹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没错，这的确就是她的后手。
虽然在殷紫莹面前说漏嘴过，但她发誓她绝对没告诉殷紫莹她是这么打算的。
殷紫莹勾唇一笑，就古月兰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估摸着家里也就是个商贾人家，还能是什么？
不过真要这么想的话，那可就太天真了，她正色看向古月兰。
“你想多了，要是真的被卖了，你以为你去到那边就能跟外面联系？你以为短时间内你就会获得那些人的信任？
指不定到时候那些人给你关起来几个月，调教好了才放出去见人。再者说了，你家里头生意做的多大？遍布整个大燕朝吗？”
看着古月兰呆滞的样子她这才轻笑了一声：“你知道哪里的姑娘们最出名吗？”
她嘴里的这个姑娘们，当然不是指的正常的姑娘，而是只那些在秦楼楚馆混生活的姑娘们。
没等古月兰回话，一旁一直在侧耳旁听的胡茵沉声道：“我知道，扬州。”
除了几个还不懂事的孩子，其余人听着皆是神色复杂。
扬州什么最出名？
扬州s马！
便是她们这些正经人家出身的姑娘，对这个名词都不算陌生。
扬州s马，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就是取悦人的玩意。
古月兰突然反应过来，她一下子扭头看向殷紫莹：“你不会是说，他们要把我们卖到扬州去吧？”
“这谁知道呢？我且问你，你家的生意有没有做到江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