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耿山以及从齐南府带回来的所有证人都要问审,而且是当堂陛下亲审,并不是移交京兆尹或刑部。
哪怕皇帝知道这是这些大臣故意的,也无法做什么改变,身为帝着,限制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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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紫莹再度见到卫陵颐之时,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这两天入朝的所有臣子都不能归家,全都在处理这个案子。
殷紫莹发现,卫陵颐虽然神色疲惫眼下乌黑,但精神气却是不错,她心中一动,不禁道:“成了?”
卫陵颐笑着颔首:“文武百官都在,证人齐全,又有之前查到的证据和账册,此番事情算是了了。”
殷紫莹有心想问具体情况,但见卫陵颐神色,心中却又有些心疼,“快去洗洗休息吧,对了,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听见她要做饭,本来没甚胃口的卫陵颐登时眼前一亮,霎那间绽开笑意:“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吃。”
殷紫莹抿唇笑了笑,“好,我去准备,你先去洗漱吧!”
见她要走,卫陵颐心中闪过一道不舍,下一刻身体比脑子动作更快,直接把人揽进了怀里。
少女身上熟悉的馨香沁染的他呼吸深邃,他低头找到她的唇,重重的落下一吻。
殷紫莹脑子一懵,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落入了男人宽厚的怀里,吻势如疾风暴雨般袭来。
她感受着他的急切,他的欣喜,他的劫后余生,最终化成一场悠长的叹息。
他心悦于她,想念于她,她又何尝不是呢?这一刻,二人皆沉浸在这一场唇舌交融之中。
半晌,卫陵颐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他眼神幽深的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唇,哑着声道:“等我晚上跟你细说。”
殷紫莹抬眼对上她的眼睛,随后有些慌乱的挪开了视线,她总觉得他眼神里的幽深像是藏着什么。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小模样,卫陵颐摸着下巴低低的笑了。
浴室里水雾蒸腾,卫陵颐泡在水里想着,事情如今已经解决了大半,现在也只剩皇帝一个了。
想来他和小姑娘的婚礼,也该提上日程了,这一刻他算是终于明白了镇南王这样铁血无情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喜欢黏着萧颐了。
他想,或许每个人都有一个七寸。她会成为他的软肋,改变他的习惯和看法,出成为他的例外。
而殷紫莹,正是那个人。
想着这些,他唇角上挑,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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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卫陵颐把刚刚疏漏的细节都给殷紫莹说了一遍,当然,其中隐去了他是大殿上第一个发声压皇帝的事情。
殷紫莹听罢半晌,这才道:“耿山被判秋后处斩,家产尽数抄没,那耿贵妃那里又会如何?”
由不得她不担心,毕竟这件事情里他们虽然没有露面,但是他们出入长公主府,又跟耿山素有旧怨,总是能落入有心人眼里的。
此事虽然是耿山罪有应得,但人若是寻不到错处的时候,总是会找点东西发泄的,何况耿贵妃膝下还有两个儿子。
卫陵颐神色清冷:“若是此次耿贵妃能坐得住,许是还难对付一些,但耿贵妃自小跟耿山相依为命,这一次她可不一定能坐得住。”
只要耿贵妃动了,那事情就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