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都说咱们小姐是无辜的了,郡公夫妇还要纠缠,真是好没道理。”丫鬟嘟囔一句。
婆子苦涩一笑:“谁叫他们手中有小姐的耳环呢。”
丫鬟眉头紧皱:“那日奴婢跟着小姐去徐家做客,谁知路上被那登徒子给拦了,他欲轻薄小姐,奴婢才赶紧护着小姐离开,谁知耳环就掉了一只,定是被他捡去了。”
说完,她心疼又气愤,“多好的珍珠耳环,就被他捡走一只,再也不能戴了……再说他当晚就遇害了,要奴婢说,根本就是恶有恶报,跟咱们小姐有什么干系,真是莫名其妙。”
“你说得对,也不对。”婆子微微摇头。
丫鬟不解地看向她。
婆子见她不开窍,只好提醒:“你忘啦,外头关于小姐的传闻……”
提醒点到即止。
丫鬟惊讶地睁大眼睛:“难不成他们觉得,是小姐克死了他们公子?”
婆子摇了摇头:“别管是因为什么,他们如今认定小姐是凶手,我们又能如何,老爷不过是礼部正六品主事,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你不是不懂。”
丫鬟又想辩驳,可想起这几年亲眼见过的许多蹊跷,话在嘴里绕了几圈到底没说出来,最后只能艰难地问:“那就让他们这么堵着门口?”
婆子也不知该如何,索性不说话了。
寝房里静了下来,床上的傅知宁侧了下身,乌黑的秀发顿时瀑布般倾泻,衬得肤色愈发白皙净透。
许久,丫鬟嘟囔一声:“若夫人还在,定舍不得叫小姐受这样的委屈。”
婆子闻言,表情严肃了些:“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切不可出去胡说,更别在小姐面前提及,徒惹小姐伤心。”
自从夫人三年前遇害身亡,府中便没人敢在小姐面前提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