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体重轻,谢铮抱着她一点也不费力,只是她太依靠谢铮了。
脸颊软软地贴在谢铮胸膛,每一次呼吸都积蓄着一些热气,而现在,他胸口处似乎变得很烫。
到达门口时,沈宁依然手软软地圈住他的脖子。
谢铮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打开门。
这是一间不大的公寓,但里面被收拾得干净整洁,蓝白色系看上去清新雅致,沙发上放在毛绒绒的玩偶,很明显的女孩子的住所。
谢铮把她放在沙发上,看着沈宁闭着的眼,犹豫片刻,准备离开,但刚站起身,便察觉到衣服被人拉住。
沈宁冲他甜甜地笑:“你要走了吗?”
谢铮嗯了一声。
“不走行不行?”
谢铮手微紧,心跳快了一拍,这句话透露的意思他明白。
谢铮也遇到过类似的邀约,更有甚者直接递房卡的,但谢铮从来都是不留情面的拒绝,只是此刻却有些踟躇了。
“你喝醉了沈宁。”
沈宁抓住他的手,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眼睛很亮:“我没有醉。”
她说的是实话,但谢铮好像不信:“你要喝水吗?”
他问,语气中带了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无措。
沈宁闭了闭眼,轻叹了一口气,松手,坐在沙发上:“你走吧。”
谢铮蹙眉看着她。
“你走吧,谢铮。”沈宁对他的称呼改变了,她眉眼间染上了一些疲倦,“我要睡觉了。”
似乎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在谢铮出门的时候,他听到沈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再见。”
像是一种诀别。
谢铮无由来的,生出些许的无措。
只是沈宁并未再看他。
门关上了,沈宁躺在沙发上,抱着粉色的玩偶,心里头有些若有若无的失望。
她想让谢铮留下来,毕竟傅延礼在楼下,更能刺激傅延礼。
但谢铮……
真的是个男人吗?
系统给出的感情值真的没错吗?
沈宁躺了没多久,门铃再一次响起,她继续躺尸,门铃继续响着,预估着差不多时间了,沈宁才慢吞吞站起来。
透过猫眼,外面的人赫然是傅延礼。
沈宁早有预料,打开门之后也没像上一次一样故意叫着谢铮的名字来刺激傅延礼。
不必刺激了,傅延礼想必已经受够刺激了。
她看了傅延礼一眼,表情淡淡:“是你啊。”
把一个心灰意冷的人的状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傅延礼侧身挤了进来,把门关上,看起来是吸取了上次不关门被人赶走的教训。
“看见是我这么失望?”傅延礼道。
沈宁没说话。
傅延礼嗤笑了一声:“怎么,谢铮没能满足你?”
“十分钟不到谢铮就走了,你现在是欲求不满吧。”
傅延礼说话有够难听,沈宁轻飘飘刺了他一下:“谢铮啊,他比你好,比你大比你温柔比你持久比你更能让我满足。”
傅延礼极危险地看着她,眸子漆黑,缓慢地扯了下唇角:“是吗?”
他抬起沈宁的下巴:“看来是隔太久了,让你完全忘了我们在一起时,是多合拍。”
傅延礼弯腰抱起沈宁,直直地往房间里走去。
沈宁一个激灵,人都给整清醒不少。
来了吧!古早虐文必定有的强制戏码!
她奋力挣扎:“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傅延礼面容紧绷,仿佛下一刻就会被点燃的炸/弹。
沈宁的所有挣扎他视若罔闻,打开门把沈宁扔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鼻尖嗅到了轻微的酒气,傅延礼摸着沈宁的脸颊:“你喝酒了?”
“不关你事!”沈宁十分有骨气地回答。
傅延礼低头咬住了她的唇,如同狂风暴雨般在她唇齿之间席虐,他力气太大,来势汹汹,沈宁呼吸都快被夺走。
两唇分开时,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淡淡的酒气在两人之间萦绕,添了些许迷醉气氛。
沈宁怒视着他:“你放开我!”
傅延礼笑:“我看起来哪里像个好人吗沈宁,才让你三番四次提出这样的要求。”
沈宁又在挣扎,双手挥舞间,仿若不经意实则十分故意地在傅延礼下巴上挠出一道红痕,很明显,甚至有着淡色血迹。
傅延礼面色阴沉,似乎被彻底激怒。
一手压着沈宁的手,另一只手烦躁地解开领带。
沈宁目光一变:“你这是强.女干!是犯法的!”
傅延礼冷笑:“是吗?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这不是强女干,是合奸。”
一边说着,傅延礼一边用领带捆住沈宁的手。
“乖乖的,别动,我不想伤了你。”
沈宁哪会听他的,手脚并用,手推搡着傅延礼胸膛,脚一下踢在他小腿处。
傅延礼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只是越来越沉,解开沈宁衣领的扣子,但她的扣子繁复,傅延礼眉心紧锁,不耐显于眉眼。
“嘶”
衣服不堪重负。
傅延礼早知道沈宁有一副好躯体,皮肤欺霜赛雪,腰肢纤细,绵软一团,柔柔媚媚。
他们在一起的三年,他无数次用手抚过每一寸,在每一个地方留下红痕。
他以为自己早睡够了,但没想到再次看见眼前这幕,他依然兴奋。
沈宁全身肌肤雪白,傅延礼目光一寸寸扫过,白皙干净的肌肤上没有任何痕迹,分明是没和谢铮发生过关系,只是她眼睛紧闭着,唇紧抿着,浑身上下写满了对他的抗拒,和以前的乖顺听话,眼中只有他一人,完全是两幅模样。
傅延礼心里的不舒服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掐住沈宁的下巴,命令道:“睁眼。”
沈宁厌恶地看着他。
傅延礼不喜欢她这样的目光,她越是抵抗,他越想说些什么刺激她,手指在她身上游离,痕迹暧昧:“这就是你和谢铮做过的证据吗?”
傅延礼冷笑:“那谢铮还真是中看不中用。”
“谢铮知道你喜欢哪样的姿势吗?十分钟能让你高c吗?
沈宁咬紧下嘴唇,愤怒得像一只小兽:“傅延礼你无耻,你要做就做,别诋毁谢铮!”
她的愤怒她的抗拒都是因为谢铮,傅延礼从未觉得这个名字这样刺耳。
“真应该让谢铮看看你在我床上是怎样的。”
傅延礼低头,再次含住她的唇。
沈宁毫不留情地在他舌头探进来时,往下狠狠一咬,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傅延礼掐住沈宁下巴,迫使她无法合上牙齿,肆无忌惮地席卷着她每一次呼吸。
沈宁也不甘示弱,用尽了全身力气打他,抵不过傅延礼的动作。
……
……
几个小时后,傅延礼抱起沈宁走进了浴室,水声渐起,沈宁躺在浴缸中有些想睡觉。
水很温暖,一双手在她身上游离,沐浴露带来丰富的泡沫。
沈宁充分享受着被人伺候的事后,傅延礼总算这次还比较有人性一点。
傅延礼洗澡的时候,她半阖着眼看他。
傅延礼同样也有衣服好身材,肌肉覆在背上,每一寸都刚刚好,结实而又不夸张,是女生喜欢的肌肉。
只是此刻背上却覆着许多红痕,甚至还有破皮的。
不用说这便是沈宁留下的痕迹,既然是虐身就应该有虐身的表现。
沈宁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全身布满红痕,包括细瘦白皙的小腿上。
沈宁默默下了定义,傅延礼,一只狗,喜欢啃人。
被洗干净后,沈宁被人用浴巾包裹着抱起。
床上一片狼藉。
傅延礼是个特别小气特别记仇的人,刚才就在这里,死死逼问她,要他还是谢铮。
沈宁不回答,他就死劲磨她。
沈宁那时心想,虐身应该够了,更何况这样不上不下的真的很折磨人,便说了选他。
傅延礼就高兴了,又亲她,动作激烈。
当被傅延礼放在床上时,沈宁还想着,果然不愧是虐文男主,将吃醋记仇的性格发挥在任何地方。
躺在柔软的床上,空气中仿佛还有一些石楠花的气息,氛围安静,呼吸可闻,沈宁疲倦得想睡觉,脸颊被人揉搓着,沈宁皱眉不满地拍下这只不安分的手。
“沈宁。”傅延礼问,“你和谢铮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谢铮会送她回家,为什么她总是维护着谢铮,进组前明明不是还喜欢他吗?还去景苑拿回送给他的礼物。
傅延礼看着她,沈宁你怎么容易就变心了吗?
闭着眼准备入睡的沈宁听到这句话里面精神了。
你要说这个,她可就不困了。
她假意的嘤咛一声,声音软软娇娇:“你管我……”
傅延礼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方才也是这双唇里,逸出无数柔媚的声音,让人轻易沦陷。
“宁宁……”傅延礼顿了下,“你对谢铮有什么感情?”
沈宁睫毛轻颤,慢慢睁开,看着他,又垂下眸,有些可怜惹人怜惜的样子。
“他是我的敬佩的人。”
她用了一个很高尚,经常用在对付长辈中的一个词语,这个词语太干净,把她和谢铮划得干干净净。
“只有敬佩吗?”傅延礼紧盯着她问。
“嗯。”
“那好。”傅延礼道,“我信你。”
“沈宁,不要骗我。”
傅延礼的声音放柔了,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周围是暖色的光,显得如此温情。
沈宁的眉眼也柔和下来,带着妩媚,像一团软软的云。
傅延礼喜欢这样的沈宁,不用仇恨地看着他,不会倔强地抗拒他。
傅延礼低头,想吻上她的唇,却被沈宁用手心抵住。
沈宁手心绵软,触感温热,傅延礼的呼吸形成了一道循环,能闻到沈宁身上甜甜的沐浴露的气息。
“那我呢。”沈宁看着他,杏眼里湿漉漉的,“你把我当什么?”
傅延礼一愣,没有回答,仿佛呼吸都放缓。
沈宁握紧了小拳头,勇敢地看着傅延礼,像胆小的刺猬,试探性地又勇敢地探出头,露出了柔软的腹部,那么单纯,问他:“傅延礼,你把我当什么?”
傅延礼无法回答。
沈宁看着他,眼神从一开始的亮晶晶到渐渐熄灭,最终什么都不剩,她没有再问,似乎知道继续下去已经是自取其辱了。
放下手,乖乖地放进被子里,拉高被子,盖住下巴。
沉默到极致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发酵,从温情到死寂不过短短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