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晓走过去,先一步谴责:“你都和我分开行动了,怎么没有帮我去和老师说我不住校?”
傅元宝沉默。
他觉得桑晓晓需要一个全能秘书。这样能分摊掉他大部分事情。他顿了会儿反问桑晓晓:“你怎么不去和老师说你不住校?”你这不是和老师更近一点么?
桑晓晓理直气壮:“我忙。”
傅元宝呵笑:“我不忙?”
桑晓晓知道傅元宝也很忙。可她忙的事情都可以算帮傅元宝忙了!她在帮他搞宣传哎。这人知不知道宣传有多重要?往后的日子里,没有宣传是很难活下来的!
她扬下巴:“我还帮你大忙了。”
傅元宝委婉:“我先谢谢您?”也不知道这个大忙有没有西瓜大。
桑晓晓一看傅元宝就知道这人不信她能帮大忙。她脚一抬,又忍不住想要踩傅元宝脚:“你混蛋。你说话是什么口吻?是你该对我用的口吻么?你下回要是让我看文件,我当场给你烧了。”
她明明当初在傅元宝右手坏了的时候,帮了很多忙!当然她也增长了一些很没有用处的经营工厂的知识。
傅元宝快步闪避,随即绕到桑晓晓后背,推着人往外走:“别闹。你以后的同学都在边上。”
桑晓晓刚才低头愤怒,现在抬头一看,只见周围一圈人放慢了脚步,在朝她这边探头探脑看着,还有人和她对上视线,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开视线的。
她冷哼:“看什么看。”
娇气怒火无差别攻击。
傅元宝推着桑晓晓走着,朝着周边这群国之栋梁歉意笑笑,同时安抚桑晓晓:“他们看你长得好看,声音好听。”
旁边有个人听到,不由噗嗤一声。
桑晓晓听到笑声看过去一眼,又被傅元宝侧转回脑袋:“先去找老师,成不成?我们还得回去整理东西,刚搬进去住,有很多生活用品要买起来。”
租房可不会给他们提供洗漱用品。
桑晓晓想到还有那么多事情,不顾着和傅元宝生气了,直叹气:“真忙。”
真忙的桑晓晓找老师开了条,确认了保留宿舍床位但不住宿。每年总有一些特殊的学生,因为工作或者其他原因所以不能常在学校住。老师也很理解。
不过老师也说清楚了:“课程是一定要按时去上,考试一定要考。明年军训也是必须要参加。课程请假只能找授课老师请假,考试不去直接零分。超过一定数量不及格,我们学校会劝退。军训请假只能有不得已的病假。”
桑晓晓当然是会认真上课的,全部应下。
转头出学校回租房,桑晓晓又被傅元宝按头在租房里整理行李。
傅元宝租的房子是学校边上的一小套屋子。屋子有两间卧室,一间书房,更是有一间客厅。连马桶都有。这儿租金当然也相当昂贵,专门租给学校有钱又不乐意住学校的学生。
桑晓晓一边生气,一边把包里的东西往外拿:“我妈都不让我整理行李!我的包都是她塞的!”上大学要带的东西太多,桑妈考虑到桑晓晓这一去很久不能回来,忍不住想要给桑晓晓多带点,全然没让桑晓晓动手。
傅元宝则是放着东西的同时,应付着桑晓晓:“嗯,我不是你妈。你总得整理一下。我不知道你这些放哪里。还有你有一些东西,我不方便拿。”
男女好歹有别,他们两个还没结婚。
桑晓晓生气:“我有什么东西见不得人?我什么东西你都方便拿。”
傅元宝笑起来。他意识到桑晓晓又气到口不择言的地步,干脆给她举例:“你的内衣内裤。”
桑晓晓顿住。
桑晓晓内心抗争,脑内“吵架必须胜利”和“这个确实不方便太羞耻了”两个念头狂打一场后,她觉得和傅元宝之间,吵架胜利更重要!
“内衣内裤怎么了?就只有庸俗的人类会有这种羞耻心。”桑晓晓用动物反驳,“你看那些猫猫狗狗穿衣服么?衣服的本质只是保暖和防御外界伤害。”
傅元宝认为桑晓晓说得很有道理。他到桑晓晓衣服箱子边上,轻易从里面勾了一条较长的裙子出来:“你确定?确定我就帮你整理衣服。”
桑晓晓视线从裙子转头落到边上被折得非常小巧的内衣裤。本身不显眼,但此刻完全进入到桑晓晓的眼眸内。她耳廓滚烫,上前拿过自己的裙子,直放在内衣裤上面遮挡:“你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傅元宝虚心求问,眼神戏谑:“我要怎么不动你的东西,又帮你整理?”
桑晓晓卡壳。她内心两个念头再次爬起来疯狂斗殴起来,最后惨败的“吵架必须胜利”让桑晓晓不由皱眉抿唇:“你好烦。”
大约是在两人租房里,认识的人全远在南方。这让傅元宝少了束缚,想要欺负桑晓晓的想法很轻易化为实际动作。他伸手戳上了桑晓晓的酒窝,在她脸颊上戳了一个更深的小凹陷:“下次再说我什么东西都方便拿,我会当真。”
这代表着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进展到了他所想的那一步。
桑晓晓感觉自己脸颊酒窝和耳廓一样滚烫,烫到她脑子都要被烧坏了。她只是才是真正死要面子的人,小声嘀咕着:“当真就当真,我怕你啊。”
趾高气扬的小姑娘推开傅元宝的手:“整理你的东西去,少动手动脚。我的酒窝是能随便戳的么?不要脸。”
傅元宝又戳了一下:“都不要脸了,那就再不要脸一下。”
他在桑晓晓再度捶他之前走人:“我去理一下我们要买点什么。”
租房里努力整理着东西,学校宿舍里也是如此。
桑晓晓所在的寝室里,另外两个同学也到了。方苗家里贫穷,性格稍有点内敛,却在尽可能和大家交朋友。新来的两个人,一个叫杜天悦,一个叫严露。
杜天悦是北方人,剪了一个相当利落的短发,全然大咧咧的样:“我带了牛肉。我家那儿就是满地这种牛啊羊的。平时就也卖这种东西。晚上大家一起吃啊!”
严露是本地人,完全没想到会和三个外地的凑一个寝室:“我还以为一个地方安排一起。怎么就我一个首都的?”
她去其他寝室兜了一圈回来,才发现原来学校还真尽力给一个地方安排一起了。只是她们寝室就是正好混拼。她埋怨着:“我这是什么运气,怎么就正好多出我一个本地人。”
杜天悦打着哈哈:“哎呀,广结五湖四海的人,这很正常。对了。还有一个人呢?人来没?叫什么?”
方苗替桑晓晓解释:“她叫桑晓晓。她不住校,只是床留着。说床我们要是有东西想要放可以放。”
杜天悦下意识惊叹:“哎,能不住校?她也是本地人?那严露你……”她话还没说完,严露则是换了个惊叹的角度惊了一下,“是三木?”
杜天悦和方苗同时看向严露,眼内震惊:“啊?”
严露看自己两个室友傻憨憨的震惊表情,顿时优越骄傲炫耀自己的消息:“我表哥也是我们学校的,他学生会的。他和我说。今年桑晓晓,也就是三木。她是她们省文科第一名,全国第二,裸分第一。招生的时候,学校是想降分录取她,谁知道她自己分数高,硬生生不需要降分直接考了进来。她语文听说卷面只扣了一分。”
方苗完全不知道,惊叹着:“好厉害啊。难怪刚才我感觉她好像什么都懂。”成绩高的人就是这样的么?
杜天悦顿时对室友充满了兴趣,兴奋问方苗:“她已经来过了。说了什么?干了什么啊?”
方苗想了下:“她选了课,课程我都抄下来了。”
杜天悦和严露立刻忙说:“借我看看,借我看看。”
方苗忙拿出自己抄的课程,递给两个人看:“我也不知道这些课具体讲什么。她说是她感兴趣的。哦,对了,她还问我要不要加入文学社。我们学校的文学社怎么样?”
杜天悦当然是完全不了解,看向严露:“我们学校的文学社怎么样?”
严露还真了解一点。
她是本地人,孔雯也是本地人,他哥和文学社的孔雯还是同一届。双方家长都属于知道且见过面的。严露撇嘴:“文学社社长是学俄文的孔雯。她就偷懒呗,特意报了俄语。我听说她周围一圈都挺有钱的,经常一起去喝咖啡。特别能花钱。”
方苗“啊”了一声。
她脸上局促起来。她是没有什么钱,连咖啡都没喝过。知道咖啡还是去逛供销社的时候有看到。价格是她看都不敢看的。太昂贵太奢靡。
严露问了声:“三木应该也很有钱。她不是自小订了娃娃亲。传说有个未婚夫,是他们当地很有名的年轻老板,叫傅元宝。我爸都知道这个人。说是开大会的时候见过一眼,长得特别俊,想法很不错。他说要不是当初人没有往首都发展的意思,可能我们这边很多人想介绍姑娘给他的。”
方苗声音低落下来:“……晓晓,确实看上去很有钱。笔是,很贵的那种金头的。”她是不是不该去文学社凑这个热闹?
杜天悦翻白眼:“文学社不是搞文学的么?难道还比谁家更有钱。我跟你说,我最看不惯这种搞特殊的。”
严露和杜天悦的想法相同:“就是,文学社让外文专业的当社长算什么。我们要夺权!把文学社社长的位置拿下!”
她亢奋握拳:“我们去文学社改革!”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位置被盯上的孔雯:?感谢在2022030523:26:08~2022030623:49: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Oxygen10瓶;77Q、虾仁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