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漳大吃一惊,哆哆嗦嗦地道:“陛下……这不妥当吧,她若是犯了国法,自有国法定罪,滥用私刑,只怕……”
孟凭澜笑了笑,立刻从善如流:“先生教诲得是,我就那么一说,当然不会真的打断她的腿。”
顾南漳哪里肯信,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出真相,他也没心思再和孟凭澜周旋,只盼着这位帝王赶紧离开,他要和顾琋商量,赶紧提前离开京城才是。
“你们二位呢?”孟凭澜又问,“见过这位女子吗?”
顾非灏摇了摇头。
卫梓宥不动声色地道:“陛下,这样的绝色若是在京城的话,必定艳冠京师,我们都没瞧见过,想必不是这边的人。”
孟凭澜盯着他,淡淡地道:“卫大人这么快就替朕下了定论,真是热忱,对了,我听说两年前卫大人去过汝阳,怎么也不到我王府来碰个面呢?”
卫梓宥神情自若:“陛下说笑了,汝阳人杰地灵,我一直想去,但却没有机会,离得最近的一次也就是到了邠州,下次有机会一定去一趟。”
“是吗?”孟凭澜似笑非笑,“卫大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从邠州回京城的?”
“这……过去太久已经忘了。”卫梓宥早有准备,恭谨地道,“陛下可以去翰林院调文书查阅,臣因病告假,远行散心了大约三个月。”
“卫大人倒是随性自在,那不知道卫大人在这三个月里做了些什么呢?”孟凭澜逼问道。
“不外乎是四处走走看看,散散心,随性写写画画,”卫梓宥对答如流,“陛下若有兴趣,我的手稿还在,可以拿来给陛下一阅。”
“好,那我等着和卫大人一起秉烛夜读。”孟凭澜笑了笑,只是这笑意却未及眼底,“还望卫大人好好回忆一下,到底这三个月里有什么趣事可以于朕一起分享。”
“是。”卫梓宥躬身应道。
“咔哒”一声,书房里面的角落传来了异响,站在孟凭澜身侧的冯裕顿时一凛,手搭在剑上,厉声喝道:“谁!”
“喵。”一声猫叫响起。
“猫……是我家那只猫……”顾南漳按捺住胸口的狂跳,“这个小畜生,居然敢惊扰了圣驾……”
孟凭澜饶有兴味地道:“先生好兴致,居然还养猫。”
“这猫总爱到处乱跑,什么时候钻到这里来了,”顾非灏强撑着笑,“我去看看……”
又是“咔哒”一声,听起来像是猫跳窗跑了。
“这小家伙,”顾非灏作势要往外走,“我去把它抓来。”
孟凭澜摆了摆手,示意无妨:“不早了,先生好好休息,朕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