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朕吗?”他用脸颊轻轻摩挲着顾琋的脖颈,语声喑哑。
顾琋轻轻地“嗯”了一声。
“朕也很想你,你父亲太古板了,一直拦着不让朕看你。”孟凭澜低声抱怨着,侧过脸来,吻住了她的耳垂。
顾琋轻呼了一声,软声恳求:“别,陛下……没剩多少日子了,再忍一忍好吗?”
孟凭澜心头仿佛有火苗在燃烧,却也知道此地不是亲热的地方,只好在她的耳垂上恋恋不舍地亲了两下,松开了手。
“说吧,今天为什么偷偷跑出来了?”孟凭澜佯做生气,“朕到了你那院子里,才发现未来的皇后不见了,差点魂都没了。”
顾琋怔了一下,歉然道:“我不知道陛下今天会来,要是知道的话就不偷溜出来了。”
她赶紧从怀里取出了画的鸳鸯戏水花样,献宝似的递到了孟凭澜的面前:“看,我想再亲手给你绣个香包,以前那个都破了。”
孟凭澜拿过画稿仔细端详了片刻,心花怒放。
和以前香包上的并肩而游的不同,这次两只鸳鸯是交颈缠绵的姿势,亲密了百倍千倍。
“还不错,”他强压下心头的喜悦,矜持地称赞了一句,“不过,皇后害得朕担惊受怕了好一会儿,不该给朕点补偿吗?”
顾琋脸一红:“那……陛下想要什么补偿?”
“你刚才一口一个卫大哥,怎么从来都没叫我这么亲昵过?”孟凭澜有些酸溜溜地道,“什么陛大哥,什么王爷、陛下,一听就是很生分的。
顾琋哭笑不得,只好凑了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曜哥哥……凭澜哥哥……”
孟凭澜的心神一荡,正要抓着趁机偷个香吻,顾琋敏捷地一闪身,吃吃笑着逃了开去。
眼前的女子虽然没有华服美饰,仅着一身雌雄莫辨的男装,但依然是那样的窈窕、那样的可人,孟凭澜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觉得这样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宝儿,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吗?”他忽然问。
“青崖山上?”顾琋想起旧账,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你当时看都不想看我一眼,还踹了我一脚。”
“错了,”孟凭澜有些恍惚,“是我来京城那一年,我抢了你的花灯,你叫了羽林军来抓我。”
顾琋这才记了起来,轻呼了一声:“对哦,那才是我们俩第一次正式见面,可你怎么知道的?”
“你三哥告诉我的。”孟凭澜笑了。
顾琋有点愧疚地道:“对不起,那次是我亏欠了你,差点把你给害了。”
孟凭澜握住了她的肩膀,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间,一片温柔缱绻。
“不是,这是上天给我们注定好的缘分,注定我们俩会在那一刻相识。”
正安元年,三朝老臣、吏部尚书顾南漳之女顾琋被封为后,入主中宫。
自此之后,正安帝孟凭澜和顾琋帝后和睦,两人琴瑟和鸣,大宁在孟凭澜的治理下海晏河清、四海清平,开启了一代盛世;最难能可贵的是,纵然礼部、宗□□屡次上书恳求天子广纳后宫,孟凭澜都没有采纳,后宫只得皇后一人,最后帝后二人育有二子一女,美满幸福,惹得无数民间夫妇称羡,纷纷效仿。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