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芸听后,行了礼领了命,便忍着心中的雀跃坐回了自己的席位。
她终于不是因为娘亲的原因才能接手阐金阁了,是凭着自己的努力,可以彻彻底底放心的吃着自己挣得俸禄了!洛芷芸正暗暗自喜着,内监进来禀明道:
“陛下太后主子娘娘,昭王殿下到了。”
洛芷芸一听,连忙放下手中刚夹起的蜜肉,有些出神的看着缓缓走进大殿满眼清冷的人。
“孙儿给祖母父皇、母后请安,皇祖母金安,父皇母后万安。”
祁逸宸走进殿中,一脸慵倦的向大殿之上的三人请安。虽说神态没那么恭敬,却在礼数上绝挑不出差错。
沈皇后见祁逸宸就这样入了大殿,不觉扫兴。但在皇帝太后面前,她这个皇后也绝不能出错。
“这些年宸儿在外,定吃了不少苦吧。母后总与你父皇提起早些召你回朝,可你父皇却说好男郎总是要历练的…这一来二去的,反倒让你这孩子和血亲生疏了,回宫这些时日,本宫与你皇祖母可是第一次见你。”
沈皇后这一番话,将当年祁逸宸出宫自己做的“孽事”甩了个尽,更明里暗里点了祁逸宸回宫月余一直未向太后请安的事情。自己做那个贤明慈爱的母后,而自己摇身一变却是个在外多年不受礼教的孽子。
祁逸宸面无表情,只扭身向太后道:
“还请祖母赎罪,孙儿回宫这些时日还未适应。且这些年接触的都是边疆的粗鲁将士,贸然去向祖母请安怕礼数不周冲撞了祖母,这才一直耽搁了与祖母请安,今日特来请罪。”
“好孩子,平平安安回来便是最好的,回来宫里,何时来与哀家请安都不必那么拘着自己。如你母后所说,在外定受了不少的苦楚吧。儿时你离宫时皮肤白白嫩嫩的,和锦婳一样。如今到长成个少年英雄的模样了。”
听到锦婳的名字,祁逸宸一直清冷的表情微微动容,抬起了眼睛看着太后,似是希望她老人家能多说一些关于锦婳的事情。
他的这一丝变化,被沈皇后一眼收尽,面露一抹讥笑。
“说起锦婳呀,如今越发像个粘人的糖人儿了,总是粘着祯儿,祯儿每每想要读书练武,锦婳就一直陪着祯儿。”
“亲兄妹之间感情深厚自是好的。”一直不言语的皇帝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挥手示意祁逸宸入座。
洛芷芸看着入座的祁逸宸与他悄悄的挥了挥手,她是明白他的,或许这世间什么都对他不重要了,但锦婳却是他与他母妃之间最后的联系。更是除了皇帝太后外,他真正意义上的血亲,此刻他定是心里不好受吧。却不凑巧,洛芷芸正这样想着,锦婳像个小白团子一样跑进了殿内。紧跟着的祁逸祯眼见着是抓也抓不住锦婳这个小老鼠。大监也急急忙忙的通传:
“璟王殿下、锦婳公主到!”
祁逸祯从锦婳外衫的后领一下揪住了这个小丫头片子,待锦婳站稳后,行礼。
“皇祖母安,父皇母后安。”
“给皇祖母请安,父皇母后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