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喝!”她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便见模糊的光阴里,男人端着药碗,薄唇抿直,坐在她身旁的床榻上。
看向她的眸光,冰冷的如同在注视着一个死人一样。
给她喂药的,居……居然是政哥!
姬染月晕沉到不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她瞪大了眼睛,示意政哥松开对自己的钳制,“窝……窝自叽和。”
(我自己喝)
这真要让政哥给她灌药,她再一个反呕吐到了他身上,她就该怀疑自己能不能再看见今晚的月亮了。
药虽苦得难以令人忍受,但跟自己的小命一比,那还是果断选择喝药吧!
嬴政怀疑的目光,在她的面容上巡视了一圈,见她确实没生别的心思,便松开了钳制在她两颊处的手指。
语气无甚起伏,道:“再要把药吐了,你就——”
“我保证,我绝对乖乖喝掉它,一滴也不落下。”生怕政哥说出什么惊悚语录,姬染月连忙竖起手掌,作立誓状。
嬴政将药碗塞入她手上,便后退几步,站在了床沿边上,离她足有三米之距。
不怪他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实在是上一个喂药失败而惨遭吐一身的某人,看上去太惨烈了。
他可不想落到那样的下场,丢人。
姬染月:“……”
甚于这么夸张吗?
喝不进苦药是她现在所拥有的这具躯体,太娇气了,但她本人并不如此啊。
盯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姬染月默默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