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替你,擦试干净……”
少年的语调有多柔软,姬染月此刻的身体,就有多僵硬。
敢情她先前说的话,他一概没信,就搁这演她呢!
不过僵硬只有一瞬,她便冲他弯了弯眸,自然接过那方巾帕,抿了抿摩擦得有些生痛的唇瓣,“还是子房,心细如发,我都全然没注意。”
“嗯,良只希望主公,不会再有下次。”少年侧过身,不再看她,而是率先推门而入。
其实,有些时候,活得不那么聪明,反倒更快活些。
有些时候,人生的智慧恰恰在于——难得糊涂。
但他就是,不甘、不愿、亦不忿,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姿态,去维系这种微妙的平衡。
所谓温和豁达,皆是表相。
真正的他,是将偏执疏冷,刻入了骨子里的。
“小天啊,我好像惹子房生气了。”姬染月望着少年迈入屋中时,过分清瘦的背影,眸光像染着几分雾气,透着些许的茫然。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张良。”
“所以宿主此刻,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天命系统语重心长,“张良的脾气在卡牌界,论温和清隽,善解人意,那可是能排进前五名的!”
结果呢,宿主太渣,硬生生把人家小天使给扭曲成这样。
姬染月:“……”
倒也不必如此夸大事实。
她虽然是个渣,但也罪不至此。
“主公愣在门外作甚,快些进来啊,夜里风寒,当心身体。”蔡文姬并未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她与张良之间的异样,因此见她怔怔站在门外,忙将人拉进了屋,还顺便关上了房门。
屋中,除了白起、慕容冲两个难兄难弟,其他人都在。
于是,迎着众人的注目礼,姬染月定了定心神,清了清嗓,将这段时间来主线任务的变化,以及支线任务的触发情况,简单说了涚。
“也就是说,主公还要赶回淮京救人,那会不会太危险了。”蔡琰十分担心。
他们如今的实力对上整个楚国,无异于蚍蜉撼树,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