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俺今天在村子外围,发现好多具尸体,他们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黑色的,有的脸上还蒙着布。”
“死士或是隐卫吧,应该是冲着那两位去的。”木大娘的视线转向了身后的土坯房。
“那……那月儿姑娘岂不是很危险,她的家族也太没人情味了!”扎克替她担扰道,那副憨直的模样气得木大娘狠狠戳了戳他的额心。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傻儿子!”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总之,你离那两人远些,等那公子伤一好——”
“可是阿娘,你以前说过的,只要进了这个村子的人,就再也不能离开这个村子了,俺试过的,最多穿过瘴气后再行一百里左右,心脏就跟被蛇啃咬一样,好痛。”
扎克回忆起那种直抵灵魂一般的疼痛,莽直的面容上罕见的浮现了几分恐惧之色。
他正是知道月儿姑娘再也离不开这处村庄了,才会生了本不该有的妄念。
村庄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扎克曾经的二十多年里,从未见过外来之客,能活着走入这山村的。
只有她与他,是例外。
走入山村的人,别想再活着走出山村?
what?
她这是从古言权谋片场,又误入了灵异悬谋剧本?
这不合理!
姬染月想了想,见嬴政还在昏迷中,决定先按兵不动。
究竟是故作玄虚,还是确有其事,真相终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当务之急,是治好嬴政的伤。
于是她主动迈出房门,踱步至母子两人面前,手掌交叠在腰际,指尖却掐得发白,一双美眸泫然欲泣,像是鼓气了巨大的勇气,开口道:“我夫君伤重难愈,恳请恩人告知,这村中可有大夫,我想求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
她故意认下嬴政是她的夫君,就是在看出来了,母子两人中,真正有话语权,做决策的,是木大娘。
而木大娘,显然不希望她的儿子与自己有过多的纠缠。
所以,这是她向木大娘给出的诚意。
“我就是大夫,姑娘夫君的伤我已瞧过,确实凶险,我医术浅薄,只能给些止血的草药,赠予姑娘。”
果然,木大娘是个聪明人,一听此言,立马改口,将称谓从那位公子,变成了“姑娘的夫君”。
“可月……月儿姑娘,你与那公子,不是尚未成婚么?”扎克不死心,多少年了,他才看见这么一位,合自己心意的。
他不甘心。
“我与政哥,虽无俗礼相证,但我早已与他山盟海誓,生死不离,在月儿心里,他就是我的夫君,他若离去,我……”她的泪水泛眼间从眶沿处坠落,像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我亦不独活!”
“如此情深,当真叫人动容。”木大娘拽了把自家失魂落魄的儿子,“姑娘且稍等,我这就去给姑娘取药。”
“这个外敷,这个内服,但起不起作用,得看你的小夫君,命够不够硬了。”
姬染月忙抹去颊边泪水,“多谢大娘怜惜,夫君一定能挺过去的!”
她小心翼翼接过药,便匆匆推门回屋,直到大门被她彻底阖上,她神色顿敛,微垂的眸底,一派冰寒。
“小天,检测一下这些药的成分。”
“收到,系统正在检测中……”
滴滴的电子忙音尚未有后续,她却感觉到了一抹古怪的视线,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