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有不少定力差的,只见着她那一截雪白纤长的玉颈,便是热意上涌,面红耳赤。
嬴政本在一旁席间自斟自饮,看清她今日形容后,竟是当场,捏碎了酒杯。
碎片嵌入掌心的旧疤,烧得他如焚心蚀骨一般,理智全无。
张良未饮酒,而是与陪同秦彦、墨痕兄妹一并前来的贾诩共坐一席。
“子房,你怎突然耳后这样红?”贾诩昏昏欲睡,因此并未抬头,只是余光注意到了少年泛红的耳垂,有些诧异。
“……没什么,许是酒气熏着了。”他的眸光暗了暗,垂头敛目,神思不属。
贾诩:“……”
他没饮酒啊?
这一席他命侍从端上来的,都是茶水。
只有此刻坐在骏马上随时准备进球场的霍去病,见到姬染月后,眸光晶亮,绛红色的披风在昭阳下烈烈鼓起。
“姐姐,我今日若是赢了,姐姐可能允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少年笑得肆意,直勾勾地盯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眸中的侵略意味。
谢衡正扶着姬染月落座主席,居高临下,扫向那马上少年。
肆意鲜活,是她会喜欢的模样。
谢衡握着她的手掌处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姬染月当然感受到了身侧人的异样,但她并没有要安抚的意思,而是与霍去病遥遥相望。
她嫣红的唇瓣微微勾起,眸光专注到仿佛这世界,唯剩下那绛衣少年一人,“你若能领队夺魁,我便允你三个要求,如何?”
“好啊,姐姐且等着吧!”霍去病一扬马鞭,率先领队入了马球场。
“敢问楚王,这位美人儿是——”原信公浑浊的视线在少女身上来回巡视着,眼珠子都恨不得直接粘在她胸前去。
他以为这女人不过是楚王的爱姬,因此语气格外轻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