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洛玦歌与那逃出去的墨檀,可都在楚国。
“楚国?昔日胤乱,墨痕也算是居功至伟,我若是洛玦歌,杀了他泄恨还来不及,怎么会还愿意再信任,一个叛国之徒?”
只怕到了楚国,第一个要杀墨痕的,就是洛玦歌。
“可墨痕一走,主公打算让谁去平定秦国那些叛乱的军阀呢?”
霍去病,曹操,项羽。
霸王留着攻楚,让曹老板和小霍去吧,再顺带捎上个郭嘉,他定是想跟着曹操同行的——
饮马黄河,醉酒高歌。
只是郭嘉体弱,西秦又多瘴气,她怕他身体撑不住,可别又落了个英年早逝的结局。
还有亮亮的身体,也要好好调理。
她得寻个机会,让焉都留存的人,分别并入秦、齐二地来。
尤其是华佗和孙思邈,得让他们一个去齐国,帮齐韫治腿,一个来秦国,帮大家调理调理身子。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主公总惦记着旁人,别忘了自己也要注意身子。”
“知道了,小良子,不过一月未见,你这人怎么啰嗦了起来?”
张良:“……”
得,权当他没说。
但最后出房门时,他还是挂念着,罕见地主动唤住了谢衡:“王上近几日常与主公在一处,还望王上能多照看些,主公的身体……”
“嗯。”他低低应下,看了看眼前清瘦的少年,语调无甚起伏,但一字一句,是真心的建议,“你最好早些放下,在她那里,你没有机会的。”
“那楚王为何至今还在执着?”张良含笑望向他,不见丝毫勉强之色。
“寡人与你,不一样的。”
他马上就要与她成亲了。
张良只笑不语,没有戳穿他短暂的美梦。
有什么不一样呢?本质上,她依旧不爱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
起先张良也钻过死胡同,也有过一段时间,想法十分偏执阴郁,但被嬴政劝了几日,他也想明白了——不患寡而患不均。
她对谁都不动情,绝对好过,她对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动心。
那才是乱象必生,人间炼狱。
维持常态就很好,能陪在她身侧就很好。
谢衡见他神色平和,那股子隐秘的,属于男人看待自己情敌时的莫名的优越感,瞬间飞了个干净,只觉得乏味与恐惧,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先生倒是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