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问你,城中屯兵几何,粮食几何?”
啊?
城主两腮的肥肉颤了颤,心中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活阎罗不是来shā • rén的。
“城……城中守军共三万,屯粮八万石有余。”
幸好他这屈池城吧,地儿是小了点,但水泽丰润,稻禾长势尤为喜人,称一句富余,实不为过。
“才八万石?”他语调淡淡,目光却如狼似鹰般冷锐,骇得城主心下发寒,半是忐忑,半是疑惑。
都八万石了,这位主儿竟还不满意?!
那他想要什么?
“臣……臣私库中,还有存粮,约莫万石余,不知——”
“少了,本王不论你用什么办法,三日之内,你需替本王筹集十万石粮食,每少一毫,这偌大的城主府,便要亡一人,你……可要掂量好了!”
城主抖若筛糠,但他心疼的不是什么人命,而是自个儿即将干瘪的腰包。
真是,飞来横祸!
最后,城主花了十万石粮食,外加两万军队,才恭恭敬敬地把这瘟神请出了屈池城。
“王上,此时围剿燕王,实非良机!”
万一,这是燕王刻意为他们,设下的请君入翁之局呢?
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寡人知道。”
但他一定要去。
因为再拖下去的话……洛玦歌抚过指掌间凸起的寸寸骨节,他恐怕连长枪,都提不起来了。
他能感知到,这具身体,一日比一日,腐朽而衰败的死气。
总要再见她一面的,不论生死。